消息如同春日里的柳絮,轻轻飘散,迅速在京城的每一个角落生根发芽。尤其是关于尚书府小姐在丞相府茶会上遭遇的不幸——落水并险些溺亡的事情,更是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热议话题。
东宫内,玄雷还没说完这件事情。楚尧泽就猛地放下了手中的画笔,画笔不慎滑落,沾上了几滴未干的墨汁,滴落在地上,形成了一朵朵不规则的墨花。他的眼神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焦急与愤怒,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即将失控。“怎么回事?”
“不是已经和李冷萦明确说过了吗?让她不要与木晚有任何往来!为何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怎么会差点出事?”楚尧泽的语速越来越快,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带着不容忽视的怒气。他边说边往外走,步伐急促,要亲自去查明真相。
跟在楚尧泽身后的玄雷,小心翼翼地解释道:“…殿下息怒,出事的并非二小姐木晚,而是尚书府的三小姐木柔。李家小姐举办的茶会邀请了京城中的众多官家小姐,这不算私下来往……”
楚尧泽的脚步在听到玄雷那略带无奈的声音后,就停了下来。“玄雷,你为什么不一次性把话说完?”楚尧泽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责备。
玄雷闻言,心中很是委屈。“殿下,卑职刚刚确实是打算继续说来着……只是您当时情绪激动,没等卑职说完就往外走了……”
楚尧泽闻言,脸色微微一僵。他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但随即又恢复了往日的冷静。他冷冷地瞥了玄雷一眼,似乎在警告他不要多言,但眼中的光芒却渐渐柔和下来。
“罢了,她没事就好。”楚尧泽轻声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释然。然而,他的话语却突然一顿,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不对……我在说什么……”
玄雷的耳力非同一般,他清晰地听到了楚尧泽的自言自语。他心中暗自感叹,自家殿下对木晚小姐的在意程度,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楚尧泽轻轻揉了揉太阳穴,“没事了,你下去吧。对了,再去了解一下丞相府今日发生了什么。”
待玄雷离开后,楚尧泽缓缓走回到书桌旁。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桌上那幅即将完成的画像上。画中女子身着轻纱长裙,裙摆上的兰花图案栩栩如生…
尚书府的西院内,阳光透过窗柩,斑驳地洒在床榻之上。木柔安静地躺在柔软的锦被中,脸色虽略显苍白,但那双眸子却异常清澈。苏渔轻轻将她搂入怀中,一边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发丝,一边满是心疼地询问:“我的宝贝女儿,怎么就那么不小心落水了呢?而且只有你落水,是不是有人故意为之,让你受了这般的苦?木晚她不是和你一道去的吗…”
木柔轻轻摇了摇头,声音放得很轻却带着一丝坚定:“娘,您别担心,女儿真的没事。只是不小心失足,幸好二姐及时带人过来,这才救下了我。”
这时,春儿轻手轻脚地走进屋来,行了个礼后,恭敬地禀报:“三小姐、二夫人,表少爷来了。”
闻言,苏渔的脸上瞬间绽放出了一抹喜色,她拍了拍木柔的手背,笑道:“你看你表哥对你多好。你刚一出事,他就急着赶来了。”
然而,木柔听到这里,面色却不由自主地僵了一下。她的心中五味杂陈,回想起生死一线间所看到的那些画面,那些似乎预示着未来会发生的事情,让她不禁对表哥的到访产生了疑虑。或许事情并不是她们想的那样…
等了半盏茶的功夫,屋内静谧得只能听见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声,苏渔不禁眉头轻蹙,心中升起一丝疑惑。“真是奇怪,老爷今日不在府中,那还有谁能拦着他不让见柔儿呢?”她喃喃自语,目光不时地望向门外。
木柔的心也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而逐渐下沉,她的直觉告诉她,表哥的迟到或许并非偶然。她脑海中闪过一系列猜测,最终定格在一个最不愿面对的答案上——表哥他,或许根本就是为了见别人而来的。这个念头让她感到一阵酸楚和失落,但她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它表露出来。
就在气氛即将变得尴尬之际,门外终于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苏青来缓缓步入屋内,脸上带着几分歉意和尴尬的笑容。他先是与苏渔寒暄了几句,随后又亲手奉上了一份珍贵的百年人参,作为对木柔的慰问。
然而,正当苏青来准备告辞离开时,木柔突然开口叫住了他:“表哥,请留步。我有几句话,现在就想和你说,可以吗?”
苏青来听闻木柔的请求,下意识抗拒。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确是不合礼数,正欲开口拒绝,却见苏渔已悄然起身,温婉一笑,轻声说道:“你们年轻人自己聊吧,姨母去吩咐下人给你表妹炖些补品,好好补补身子。”说完,她便转身离开了房间,留下了一室的静谧与微妙。
苏青来望着苏渔离去的背影,心中产生了几分抵触。他本就不愿与表妹单独相处,此刻更是觉得气氛有些尴尬。然而,木柔却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那双清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倔强与坚持。“表哥,你其
消息如同春日里的柳絮,轻轻飘散,迅速在京城的每一个角落生根发芽。尤其是关于尚书府小姐在丞相府茶会上遭遇的不幸——落水并险些溺亡的事情,更是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热议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