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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很快便惊动了参与冬狩的所有人。
皇后急匆匆去而复返看到昏迷不醒的纪砚尘,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拿起旁边桌上一个茶杯狠狠掷向安帝。
安帝一时不察被砸中,脸色阴沉:“皇后,你做什么?!”
沈皇后不甘示弱瞪回去:“做什么?本宫倒是更想问皇上想做什么?!你是想亲手害死你第一个孩子才肯罢休吗?!”
她尖锐的声音让那些个着急赶来的臣子一个个低下头,恨不得自己又聋又瞎。
皇帝与皇后之间吵架终究是天家的家务事,可不是他们这些个臣子能听能瞧的。
安帝脸色铁青:“你说些什么胡话,朕什么时候又想害太子了,你不要胡说!李德贵,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让人把皇后扶下去!”
沈皇后此刻哪里顾得上天家颜面,她一把甩开宫女上来扶的手,指着安帝怒道:“这天下谁不知道你把怀溪当做眼中钉,他如今残命一条,明明什么都不想要了,你连最后几日的好日子都不肯施舍他吗!非要将他害死,你才肯罢休吗?!”
皇后的话无疑是让在场的臣子们心头落下一记重锤。
什么叫残命一条?
什么叫什么都不想要了?
沈皇后这是什么意思?
安帝脸色黑沉到了极点:“朕什么时候要害太子了。沈明月,你不要以为你是皇后,朕就对你没有办法!”
“本宫在时还是好好的,才走那么一会儿,怀溪便成了这样,你还说不是你想害怀溪!”沈皇后如今哪里管皇帝是谁,不管不顾地撒泼道,“本宫的怀溪在外吃苦受罪足足一年,如今变成这样回来,你为什么不愿意放过他!”
安帝被沈皇后吵得额头一阵阵生疼,只觉得一股热血在身体中乱窜,一下下冲击着心脏。
他忍不住捂着心脏踉跄了一下。
李德贵连忙扶住他,表情关切又担忧。
安帝紧皱眉,嘴唇颤抖好一会儿,咬牙恨道:“皇后悲痛过度,胡言乱语。来人,将皇后带下去,接下来就待在住处好好静养!”
皇帝命令一下,立刻有人上前不顾沈皇后的挣扎将人带了下去。
可哪怕沈皇后已被带走,她那些字字珠玑的话依然仿佛萦绕在所有人头顶。
安帝也明白,此时此刻,他必须要表明态度。
至少要让这些臣子明白,他绝不是那种会谋害亲子之人!
思索间,安帝压抑着胸腔中的怒火,低声喊道:
“贺成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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