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是他,亲手用铜锤砸了我的双手

一声清幽声音传来。

什么都是,这白画史分明是故意的!

南赢这边瞪直了眼睛,看到来人是庆朝的凌书墨御史大人,不禁住了口。

明目张胆的包庇……

“真是青出于蓝了!一个两个都那么欺师灭祖!”

李思蒙声音闷哼,只觉得右手臂吃痛的很,又已经没有了左手。

他只好让几位南赢使者扶着他走,一面回头还一面意味深长的看着对面二人。

此时,周围空无一人。

眼看着白豌还在愣神,一双手覆了上去。

“阿白?”

身旁传来沉闷的声音:“回去,你帮我上药。”

凌书墨难得见到这人凝重的样子,便只应了一声“好”。

一进了房间。

“子辰啊~”白豌猝不及防的抱住他,附身在他的肩头。

凌书墨望着这个难得软弱之人,目光沉静,轻轻抚着背。

他一下两下,轻柔的拍着……

不知是过了多久,白豌才淡淡的问道:“人,怎会如此自我和无耻呢?!”

闻言,凌书墨将其安抚坐下,细细看着脖颈上的伤口,一点一点的上药。

“当年的李思蒙是画坛巨匠,曾是我们值得敬仰之人。但是,一日为师,不代表终身为父。”

师父代表权威,代表规矩,代表一切的伦理。

徒弟尊师,是所谓刻在骨子里的伦常。

但是,也得看什么师。

只要是人,就总有那些个七情六欲,或嫉恨,或自私,或憎恨。

韩妙染和凌书墨是被李思蒙看着长大的,甚至一开始所有的画技都是其教授。

可是,不是所有的师父都能接受徒弟的地位名声在自己之上。

良久,白豌眼神变得逐渐清明:“其实,当年我就与李思蒙的关系不好。但是你是尊师重道的,却一次也没有问过我。”

凌书墨淡淡微笑。

“我只是觉得,你的个人私事得等自己愿意说,我才能听。”

白豌抱着他:“其实当年我想告诉你,但是那时候觉得你太守规矩,可能接受不了师徒反目。”

凌书墨揉着他的肩:“你都没有说,怎么知道我接受不了?”

阳光流泻在这人脸上,那真是流光溢彩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