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礼,拜堂。
白豌清晰的看到在厅中央挂着一幅画像。
那是自己的亲生父母,以及凌书墨早逝的父母。
在这幅画中是蔡州的一座民居大堂,有四个座椅,恍若江南水乡的家宅。
霎时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这是你让齐荼兄作的吧……”
除了洛文祺,没有人有这般好人像的画功,能将人如此细腻入微。
凌书墨轻扬眉梢,望着那画中四人的盈盈笑容。虽然是阴阳相隔,但是在笔者栩栩如生的绘制下恍若活人。
他清幽幽的感慨:“人生在世,不过尔尔。也算大喜之日用来的念想!”
“这算是名正言顺的成亲。”
白豌在一旁有些揶揄:“他们若是泉下有知,看到我俩断袖,怕不是得气的活过来。”
所谓男风,这世间哪有父母真的能接受,更多的必然是逼着子女结婚生子,断情绝义 。
虽说二人都失去了父母,那是何等悲伤的事情。
而如今能陪伴彼此的,却只有对方而已。
白豌那恬不知耻的老毛病又犯了,带着独特而怪异的腔调说。
“不过,要是知道我选择的人是你。就算他们会气的活过来,也不定是一件好事!”
他只觉得自己刚说完这句话,有双玉手指尖便刮过了他的前额,凌书墨正抬着眼睛看他。
顿时,闭嘴。
一旁的凌翰实在没见过,某个人拜堂还能扯出那么多毛病。
于是,他轻咳了两声:“该拜堂拜堂,不要耽误了吉时。”
“嗯。”
白豌手拽着青色的花绸带,另一头则是凌书墨手拿着。
两个绝世的男子,身着青衣吉服,情深似海,一步一步走上前。
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只觉得面上平静,心中激荡。
同时,顿住了脚步。
从相识到相知,重逢到相许,仿佛经历了万年的红尘。
若没有那五年的分别,想必二人永远都是知己,断然不会走偏。
但是既然重逢,那一切就是缘分。
“一拜天地……”
白豌和凌书墨幽幽的拜了拜。
以天为鉴,地为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