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女子不爱俏,自己可没说让她直接戒断!
安玥用不是特别灵活的眼珠子翻了个黑眼,无心解释,便换了个说法:
“拿着吧,显着皇上对小主的重视。”
桑儿闻言,果然不再问,只回了一句“那是得拿!”
便转身回去把脂粉拿了过来。
仪欣没说什么,显然也是认同安玥的想法。
不过,她心里想的是,皇后再怎么猖狂,总得顾忌皇上吧?
再不想去赴鸿门宴,还是得去。
殿外候着的江福海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要不是心还在跳,安玥都会觉得他也是同类。
许是她的视线太过刺眼,江福海若有所感地抬眼,
他在主子面前,一向是假模假样低眉顺眼,但对除了皇后以外的人,一直是满眼蔑视。
待视线瞥到安玥时,有一瞬间的停滞。
这人........有点眼熟。
好像在哪见过。
安玥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
眼熟就对了,本姑奶奶就是你家主子送出去的炮灰福子。
反倒是江福海先受不了了,有些讷讷地低垂了眼眸。
心中思量着应当是自己想多了,这宫中面容相似的人不少,莞贵人的面容不就肖似先皇后吗?
是了,眼前的宫女和福子也不是十分像。
不说福子生死未知,就说这个宫女皮肉饱满,肤白如雪,哪是从前福子那副面黄肌瘦的无福相。
再说,能为娘娘去死,是她毕生修来的福气!
安玥要是能读出他的心思,必然要呛一句:
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啊?!
本姑奶奶,被泡肿的,能不饱满吗?
“江公公,不是说皇后娘娘久等了吗!”
仪欣见他方才对着‘泡芙’眼神不善,不满地喊了一句。
这狗奴才,每次都狗眼看人低。
为虎作伥,如今更是越看越可恶。
便也完全没了好脸色,阴阳道:“怎么江公公对皇上指派过来给本小主安胎的姑姑,也有意见吗?”
江福海连忙回道:
“奴才不敢。”
“不敢?”仪欣横眉冷对,“我看你倒是大胆得很!”
话虽如此,但打狗还要看主人,她也只敢不轻不重地数落一句。
辇轿晃晃悠悠地把人抬到了景仁宫。
这会宫殿门口已经候着不少太监宫女,显然是大部队都已经到的差不多了。
桑儿小心地把富察仪欣扶了下来,
安玥也自发地站到了她的右侧,两人如左右护法一般,将仪欣夹在了中间。
眼见三人驻足不前,
江福海那老阴阳人又开始催促:
“小主请吧。”
仪欣闻言偏头瞪了他一眼,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
“这不是明知山有虎,偏要向虎山行嘛。
说罢,才视死如归地抬脚踏入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