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秒还坐在那里的,是代表着牛津大学最高学术水平的严谨学者;而下一秒,他便化身为了担心女儿安危的慈祥父亲。
“如果需要赔偿,我不会推辞,我一开始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毕竟,能让您从伦敦大老远地跑一趟,肯定不是什么小事。爱丽丝又闯什么祸了?打伤人了?还是弄坏了什么东西?她应该不至于被退学吧?”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饱经风霜的额头上,皱纹仿佛刀刻一般深刻。
“是我失礼了,我并非有意诋毁爱丽丝小姐,这只是必要的程序。而且,我来这里另有目的,虽然我之前说爱丽丝小姐有些特殊,但她其实是一位非常优秀的学生。”
听到菲勒蒙的话,里德尔先生的眼中闪过一丝不信任。
菲勒蒙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她并没有损坏任何东西,至少现在还没有。”
里德尔先生这才重新相信了他。不信任取代了信任,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她还是无法像正常孩子一样生活吗?”里德尔先生痛苦地问道。
“只有我知道她的特殊性,看来她隐藏得很好,请问她在家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我宁愿她在家的时候也是这样,至少我还能管得住她。”里德尔先生用两根手指按压着凹陷的眼窝,仿佛在一瞬间苍老了许多。
“我先声明,那孩子以前不是这样的。我们夫妻一共育有八个孩子,五个儿子,三个女儿,但在这八个孩子里,爱丽丝是最惹人怜爱的。她从小就文静乖巧,甚至有些怕生。”
菲勒蒙回想起爱丽丝在他面前那副拘谨的样子。虽然因为她特殊的亲和力和怪癖,菲勒蒙并没有过多地关注她的性格,但她确实不善社交。
“现在也是。”菲勒蒙说道。
“是啊,本性难移。看来她和其他同学相处得也不怎么样,对吧?”
“我并不知道所有学生的私生活。”虽然菲勒蒙这样说,但他确实从未见过爱丽丝和其他学生有什么交集。
仔细想想,她似乎总是独来独往。无论是在走廊里,还是在课堂上,她总是游离在人群之外,除了和自己这个“怪老头”走得比较近,几乎没有朋友。
菲勒蒙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这些细节都被心思细腻的里德尔先生尽收眼底。
“我本来以为,离开了父母,和同龄人一起生活,她就能明白什么是‘正常’。看来是我错了,我应该把她留在身边,让她像她的姐姐们一样,接受淑女教育,而不是把她送到伦敦,送到那所大学里去。”里德尔先生自言自语道,语气中充满了失望。
“我的问题还是和之前一样。”菲勒蒙提醒道。
“你真的只是想知道关于我女儿的事情吗?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去问她呢?虽然我不想承认,但她似乎……很
上一秒还坐在那里的,是代表着牛津大学最高学术水平的严谨学者;而下一秒,他便化身为了担心女儿安危的慈祥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