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夜晚,菲勒蒙都沉浸在,居里夫人的幻想之中,他的笔尖,在纸上飞舞,仿佛在与居里夫人,共舞一曲。时而轻快活泼的波尔卡,时而舒缓优雅的阿勒曼德。约翰·施特劳斯父子,轮番出现在菲勒蒙的梦中,询问他,究竟更喜欢谁的音乐。
当黎明的曙光,透过窗户,照亮房间,菲勒蒙的魔法,就会消失。他放下手中的笔,沉沉地睡去。
不规律的生活,让菲勒蒙的身体状况,急转直下。
无论他是在哪里睡着的,醒来的时候,他总是躺在床上。玛丽偶尔会劝他休息,但她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强硬了。她太聪明了,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菲勒蒙对她的恐惧,和厌恶。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菲勒蒙知道,又有客人来了。
自从玛丽发现,菲勒蒙不喜欢听到她的声音之后,她就很少说话了。她曾经的体贴和温柔,如今却变成了,一种无形的折磨。
“请进。”
房门打开,来访者的身影,出现在菲勒蒙面前。
“您好,赫伯特先生。”
“弗兰肯斯坦博士。”
菲勒蒙说着,将脚边的箱子,往桌子底下,又推了推。箱子里,装着《黑河福音》和《玛丽·居里》的英文译本。 步剑庭
“您今天来,有什么事吗?”
“难道,一定要有什么事,才能来拜访您吗……”
弗兰肯斯坦博士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似乎有些失落。
“但我看你的样子,似乎只有有事的时候,才会出门。”
“您说的没错。”
弗兰肯斯坦博士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了菲勒蒙。
“这是什么?”
“是弗兰克会长,写给您的信。”
“哦。”
菲勒蒙接过信,随手放在了桌上。弗兰肯斯坦博士看了看菲勒蒙,又看了看桌上的信,问道:“您不看看吗?”
“在过去的两个星期里,我已经收到了,他写的三封信,内容都大同小异。这次,有什么不同吗?”
“这个嘛……”
弗兰肯斯坦博士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
“弗兰克会长,最近的心情,似乎不太好。如果您太忙,至少,也应该给他回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