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宁侯点了下头,一拍大腿:“反正事情都到这个节骨眼,我就是想瞒着,你也会寻找各方办法企图找到真相。”
“父亲您既然了解我,那就请您如实相告。”
“其实,当年你娘是被迫嫁给我的,我呢,也是被父母逼迫,新婚夜当夜,她就跟我坦白已经怀上你了,外人面前,我们装作恩爱有加,人后,我们一直保持距离,直到她临盆那日,你生父身边的亲信送来消息,说他深受重伤,你生母被刺激到差点难产,那天夜里,万宁侯府上下一片混乱,你生母疼了整整一个晚上,直到天亮才把你生下来。”
从父亲嘴里听到生母生自己的艰难时刻,陆绥的脸一下子就白了:“她把我平安生下了?但她却死了?”
“她、她没死。”
“您说什么?”陆绥瞳孔一缩,“她、她不是难产而死吗?”
“她生下你后,便抓着我的衣袖,苦苦哀求我,让我放她离开。”万宁侯抓抓了脑袋,“一方面是刚生下的儿子,另一方面是重伤不知生死的丈夫,我不愿她日后活在后悔之中,便帮助她,以难产而死而借口,秘密派人把她送去边疆,对外就宣称她死于难产。”
“那她的坟墓呢?我们每年还不是祭拜么?”
“那只是个衣冠冢 。”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为什么您要养我,而不是把我送出去?”
“你这个问题问得好,我倒是想啊,可那时朝中局势紧张,皇上整天盯着我,我实在没了法子,只能扛起抚养你的责任,至于你一直说,为什么我把爵位给你,而不是秉儿,也是要打消皇上的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