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凝重地对镜尘道:“一场大战,受伤的,无辜的,永远都是那些普通百姓,修真界本就是守护人界而开拓的疆土,这场战争一起,恐怕后百年千年,都会被凡人的子孙后代诟病,受千古骂名,那些刻苦修炼,每日勤勉的修仙之人又招惹了谁?凭什么背负这些?”
镜尘沉默,眼底冷意渐深,他道:“果然,那日我回华京皇宫的时候,就应该杀了宁帝。”
“没用。”她心里清明,“杀了一个宁帝,还有魏帝、吴帝、赵帝等等……就像宁帝觉得杀了西戎人还有北邦人等等,不如一劳永逸,用凰族的防御工事……这样吧,镜尘,你先回华京一趟,让宁帝先去说服那些邻国,告诉他们若是敢冒犯修真界,不光是西戎人,就连不曾出现在人界的恶鬼,从此以后,以问心门为首绝不会再管他们,说到做到,且二十万兵力也不足为惧,让他想清楚。”
在这个要入鬼界的关键时刻,他却领了这种命令,这不是……不能陪在她身边了。
他眼底第一次露出极度的担忧,死死盯着她,满脸的疼惜和不舍。
她拍拍他手臂,宽慰道:“这样吧,你速去速回,我在祈花岛先调查去鬼界的入口,然后在岛上等你,反正我戴着这个了。”
说完,她刮了一下耳坠,那还是她从他身上抢来的,能够让彼此随时通过灵力找到对方。
听到这话,镜尘才放心下来,他领命道:“好,我去找他,但你进入鬼界之前,一定要等我,不要贸然行动。”
“好。”
“那我呢?”凤箫马上问她。
她刚刚就琢磨好了,然后郑重问他:“我想找个空,与你母亲见上一面,我们之间有多大的恩怨,我希望一笔勾销,我奴役过你们,你们也借势谋反过,可现在,还有不少凰族的人在借着浮月城的东风,在天界混得顺风顺水,这么一想,我似乎也不亏欠你们什么了,这一次,若你母亲能放弃和冷飞刃合作,继续在我麾下做事,青云塔也好,各种工事也罢,若你们不想,绝不强求,包括你也一样,你是鸟,本该归为山林,归为天空,我会放你自由,让你回去继续少主之位,如何?”
这本来应该是凤箫想念了无数日夜的自由。
可不知为何,亲耳听见她说出口,心里失落万分,心脏痛了一瞬。
果然,他们之间其实只有交易,只有控制和被控制的关系,对吗?
“你要……赶我走吗?”凤箫敛眉问她,语气可怜兮兮的。
她一愣:“当然不是,你若
她目光凝重地对镜尘道:“一场大战,受伤的,无辜的,永远都是那些普通百姓,修真界本就是守护人界而开拓的疆土,这场战争一起,恐怕后百年千年,都会被凡人的子孙后代诟病,受千古骂名,那些刻苦修炼,每日勤勉的修仙之人又招惹了谁?凭什么背负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