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星在底下看着他，神色平静地收了剑。

虽然说，她的确是想下凡与这些妖魔鬼怪斗个你死我活，好速速增长功力恢复往日的盛况，但这一刻，看着龙槿的骄傲，她也不忍破坏，这一次，就只能依着他来了。

“我们不要插手，让他自己处理。”慕寒星道。

镜尘一开始就没打算管，神仙封地，外人不能插手算是一种默认的规则，触碰了就是诸多麻烦，眼下他倒是对前面的阵法燃起了浓烈的兴趣。

他双手抱胸，观察了封印上的鬼画符一阵后终于看明白了，然后对慕寒星解释起来：“城主大人，此阵法类似于渡血咒术，意思大概就是通过阵法上的灵咒汲取其他同族生灵的养分和功力，这只赤虺蛇之所以能化成人形，甚至能在空中踱步恐怕也是因为有大批的同族后辈在供养他。”

镜尘这么一解释，慕寒星全明白了，她心里大为震惊，这不就是偷窃别人的寿数和灵力让自己渡化成新物种吗？

她反问道：“所以，百年前龙槿把九婴封印在这个地方，但是因为百年已过，封印有所松动，然后他便冲出封印开始繁衍子孙后代，还让他的子孙后代们想办法掳走人，通过吞噬人肉的法子助长自己的功力，这些子孙还心甘情愿地通过这个阵法把功力全输送给九婴？”

镜尘想的可没那么简单，他道：“若是如此，恐怕不会有那么多人心甘情愿……如果说成供养他一人便可有机会让他带着整个族民在海底筑巢，类比离渊宫，而他飞升成真龙以后，还会成为‘离渊宫’新主，自此打败烛龙后裔，永远称霸东海……这样讲，他们就会‘心甘情愿’了吧。”

难怪……难怪那些赤虺族，即便是精英级别的也并没有功力甚强的，因为他们把功力都渡给了九婴！

而在他们三个人掏蛇窝，将他的同族赶尽杀绝时，他也没有出来阻止，是因为他知道这些同族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真是……一百多年了，本性难移。

阴险狡诈的生灵，不需要存在于三界。

慕寒星心底燃起了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