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人一愣，面面相觑。

“你……你骗人！”又有一人站出来叫嚣道，“云麾将军不过是一代又一代的传说，是真是假都不知道，可当年华京闹了瘟疫，我妻儿差点就死在了那场瘟疫之中，是国师大人带来的药方子治好了我妻儿！”

慕寒星表情一沉。

难怪这些人都是惊雷子的信徒，太过遥远的英雄传说没有那种切身的体会，光靠一代又一代的人口口相传，歌颂功德确实比不上扎扎实实落在自己身上的实惠……愁人。

“你们都被惊雷子骗了，否则天道为何只惩罚他一人？这么多年，游历华京的道长、方士、仙尊数不胜数，可曾听过他们突然暴毙而亡？”这时，戚百歌站出来拧眉对他们质问道。

惊雷子的簇拥党一听这话，稍稍安静了一些，表情有些茫然，毕竟他们也觉得这些年，惊雷子似乎只管做法事，要求百姓上香供奉，交香火钱，可是闹鬼的传闻还是持续不断。

“你怎么证明你说的话？”又有一人问戚百歌。

戚百歌心里着急，正要说点什么，旁边的云尧看不下去了，他这会儿头脑清醒了，也不想着靠着祖先显灵保佑云家了，他站出来直言道：“我是云家堡第十代传人云尧，我以云家的名义担保，云麾将军事迹属实，百年前，他的确是为了华京子民而活活战死的！可你们崇奉的那位惊雷子却是天罚所致！这无量塔本就是为了纪念我祖先而设，凭什么要那个骗子霸占我祖先的供位！”

“少来了！”又有一人满脸鄙夷，“要说几十年前的云家堡还能提上一提，现在了，谁还知道你们云家人啊！你说你是云麾将军的后代你就是了？他到底是不是战死的，你亲眼看见了？”

“你！”云尧怒目圆睁，“你可以骂我，但是不要侮辱我的祖先！”

眼瞧着一群人又吵了起来，慕寒星正头疼呢，镜尘走了过来在她身边耳语：“城主大人，昨夜属下一夜未眠，有些乏了，想赶紧回城休息，还请城主大人准奏。”

……

还以为他想跟她偷摸说什么，原来是想提早下班回去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