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研究人员还以为，是他无法供给那两根骨刺生长养分，所以第二根骨刺才停止生长的。

直到第一根骨刺成型，长度快接近两米，第二根骨刺还是没发生半点改变依旧只有手臂长短。

他最终还是被放弃了，他那时根本不敢想自己没用后，“父亲”以后的日子会怎么样。

越想什么越害怕什么，越害怕什么，害怕的东西来得越快。

他跟“父亲”再次分开，那时他大闹了一场，甚至动用了后背的骨刺，还打伤了不少人，但依旧没用，最终还是没能将“父亲”留下来。

之后他虚弱了好久，后面他得知他这种异变失败的“半人类”，要是经常动用那些特殊异能，身体里的异变细胞会快速抢占身体，要是身体器官无法承受，那时只有一个结局，那就是死亡。

他们仿佛一辈子逃不出那些人的手掌心，以前是，现在也是。

第一版的药剂不成功，最好的实验体便是自己，现在的他也没多少价值，身体的所有数值都有记录，就算现在死亡，也不会掀起半点水花。

他终于知道曾经那些药剂融合失败的人，会遭遇到些什么。

他们一辈子也逃不出这间小小实验室，直至死亡。

——

肖楠闭着眼感受身体的变化，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他不敢回头去看身后的小孩，不敢直面他的眼睛，丑陋、怪异…好似所有不堪的词语都可以用在他身上。

“那可不一定。”贺行屿见子弹对他好像没半点作用，快速将手枪放好，直接往他那方向冲去，脚踏墙壁猛地跃起翻身躲开骨刺的攻击。

刚站稳身体，刺骨再次袭来，一直躲避也不是办法，灵光一闪，脑中出现一个想法。

这一次骨刺直面袭来，贺行屿没再躲避，眼看着骨刺就要刺穿脑袋，贺行屿一个后仰，快速翻身站起，看骨刺还没收回，贺行屿直接伸手抓住。

他用力抓紧骨刺不让它逃脱，弯曲手肘，想如同刚才一般凭借自己的力气将骨刺弄断。

他不明白肖楠为什么不来阻止，只是噙着笑在不远处看着他。

一次、两次、三次，直到整个手臂都 微微发麻，那如小孩手腕般粗细的骨刺也没出现半分裂痕。

肖楠轻笑道：“我还以为贺大队长有什么能耐呢，就这？”

说完，肖楠也没闲心看下去，快速抽回骨刺，疾步上前，拳头向着贺行屿面门砸去，贺行屿双手交叉抵挡，还是被这一拳打退好几步。

贺行屿依旧面色冷峻地盯着肖楠，没人能懂他现在的骇然。

“贺队，让我看看你还能接下我几拳。”

嘭嘭嘭！——连续躲开几次，贺行屿看着墙面上被砸出来的几个深浅不一的小坑，脸色凝重起来。

他怎么越来越强了？不等他思考，下一次攻击再次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