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临,铃。”
我从柜台后面跳到她的面前,微微鞠躬,一手按在胸前,做出绅士的礼节,说。
很滑稽的样子,因为不合时宜,就像夏天穿着厚重的棉衣。
小小的牺牲而已,不足为提。
“易大人?”
她疑惑地歪了歪头,估计是被我的反常举动惊艳到了。
也算是成效了。
我伸出手,摸她的头,直到她的头发乱蓬蓬的才心满意足地收回了手。
“你这副样子还真是让人不快。”
像我一样。
“对,对不起…”
“喂喂,才不是这个啊,笑一个怎样?”
是呢,阴霾什么的不该笼罩在铃的脸上,我就算了,而她理应是金乌照耀之人。
她小小地愣了一下,然后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不伦不类,硬要说的话还不如不笑。
虽然我秉承着身体可以用来欺骗精神的说法,可用在别人身上总觉得怪怪的,勉强,多少带着这样的意味。
“算了算了,姑且是我的错吧。”我叹了口气。
“哎?”
“不过啊,就算是这样说,我也不觉得后悔,只是为难罢了。”我背过身自言自语,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这话不止是说给她听,也是说给我自己的。
仅仅是放在心里就可以明志就不会有那么多人写诗篇了,怎样都有告诫自己提醒自己不让自己脱离自己想要的轨道的意味。
我姑且把铃当做一个合适的蛮不错的听众,毕竟,把心中隐秘倾诉出来的感觉,是很迷人的。
“对一件事感到后悔的话,就是对先前所做一切的否认,不管是功勋还是业障,一并的否认。我也许会内疚,会彷徨,会无可奈何,但绝不会后悔,我不想否认任何人的努力,无论对与错。嘛,大可以说孤是偏执的笨蛋吧,可这就是事实,属于我,属于孤的事实。”
让人迷茫的论断,至少对铃来说是这样吧。
子,与孤的世界。
啊,才不是,那是仅仅孤一人的世界。
“嘛,刚刚的话就当做没听见吧,只是孤即兴的牢骚罢了。”
我甩了甩手,说。
“唔…”
“我想说的是,功勋也好业障也好,那是孤的,你没有必要为了我的事情把自己搞得失魂落魄的,就这样。”
再怎么说,孤也是个不适合擅长言语的家伙。
就这样直截了当的说出来好了。
这才是我的风格。
“啊,反正也是心烦,要不要出去兜兜风?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