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包扎过程,除了康熙其他人都在提心吊胆。
到最后,文竹连制衣刺绣都从不抖得手已经控制不住地在颤。
连和她对面的康熙都注意到了,没想到皇上竟然开口安慰了她。
“你们小主没事,怕什么。过几天说不定就醒了。你们两个贴身伺候的还算尽心,知道太医来之前给她清理换衣,放下床帐。不然那情景被那么多人看到,你们小主就算醒了也不会好受。好好伺候着,见好了朕赏你们。”
嘎鲁玳吓得的都要出汗,听皇上这一段好像把他们之前做的都给圆上了。
一下就不那么紧张。
这时,有人疾步上前,砰的一声跪在地上。
嘎鲁玳就听到青萝压着声音呜呜的哭,哽咽得似乎都要说不出话。
背后的康熙还是很稳得住。
沉声喝道,“何事?”
“奴,奴婢,奴婢请皇上彻查此次对小主的攻讦。那些造谣之人就应该都抓起来,我们小主干干净净……”说着说着就发不出声音,只听到闷闷的哭声。
嘎鲁玳默默给青萝一个五分好评,这时机把握的好。
又是一声跪地,是文竹。“请皇上明查,请皇上还我们小主公道。”
二攻手也很棒!
康熙怔了下,没有回应,只是缓缓将嘎鲁玳放平在床上,接着降下了层层叠叠的幔帐。
康熙似乎带着人出去了,离得有些远嘎鲁玳听不清那些隐隐约约的声音。
她闭着眼睛在这一片狭小的空间里,似乎鼻尖还留着一抹余味。
不知何时渐渐沉入梦乡。
这一夜嘎鲁玳睡得极好,并不知道皇帝何时离去。
似乎做了一个梦,似梦非梦中好像有人吻过她的唇角,是她有些熟悉的味道。
一连三日,康熙天天都会来流云轩,有时太忙只是看一眼喝一杯茶,有时会整整在嘎鲁玳床边坐上一个下午。
没人知道皇上来了之后在内室做了什么,他不允许任何人在他们独处的时间打扰。
那些话,他不敢说给任何人听。
甚至连躺在床上的她,也只是因为目前沉沉睡着,他才能将心事说与她。
虽然床上的人儿还没有醒的迹象,但是看着那渐渐红润的脸色以及有力的呼吸,康熙对于一定能够等到她再次睁开眼睛的信心愈来愈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