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默想到一个词:“奴隶?”

姜亢宗大笑,精神格外愉悦,却提醒时默:“奴隶也可以叛主,不要,你永远不能背叛我,永远不可以违背我。”

“我要你当我的信徒,我就是你的信仰。”这话有些羞耻,可姜亢宗说的却格外认真。

“信仰是种很纯粹的东西,这世界的信仰有很多种,如果我成为了你的信仰,也许我也会好好庇护你这个信徒,我也许会好好爱你。”

这是只有两人才知晓的对话,她也反复试探,终于露出了自己的真实,愿意以全新的形式,接受时默存在。

想法就是看着时默一点点在自己手中减弱呼吸时,突然诞生的。

人是奇怪的生物,除了肉体的满足,很多时候更追求灵魂的理解。

当别人信仰这种像是中二病才会说出来的话,却契合了姜亢宗自大的欲望和野心。

人生里哪怕只有一人追随陪伴自己的灵魂,都能生出巨大的无量信念。

她觉得,或许此刻的时默能够懂她,而他真的能理解吗?

时默露出了微笑,拉着她的手覆盖在自己的心脏上。

他是戏疯子,他是沉浸在精神世界云端的漫游者,他能共鸣理解无数种情感,对精神灵魂的要求挑剔而刻薄。

如飞蛾扑火的艺术只有闲得发慌的人能理解,现实奔波的人只觉得矫情。

时默就是那种人,所以他眼神流露出欣喜,是感动的泪水,是飞蛾扑火的决心。

“嗯,请让我为你献上敬仰,我的神明。”

这词句放到现实是咯噔文学,从他嘴中吐出,却契合他的人格。

在这一瞬间,两个孤独的灵魂窥见了彼此,惺惺相惜,互相接纳。

阴暗腐朽的缝隙透进阳光,然后神明再次拥抱亲吻了她的信徒。

她的指尖钻进了他的胸口,用肯定的语气道:“那就在这里留下属于我的烙印吧,Belong to jkz,我会亲自为你纹上这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