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太阳还没出现,天边出现几抹冷淡的颜色。
白灰青黑几种颜色从山与天的交界处开始堆叠,黑夜退去,几缕光线从破洞处探进来。
林清迷糊睁开眼,觉得脖子酸痛,看了看自己的姿势,看样子自己昨晚上趴在桌子上睡的,难怪脖子酸了,直起腰来揉了揉脖子。
昨晚上看星光的屋顶破洞口,圈出一块黛青色的天空。
林清又看了会儿弟弟,便出去了。
林怀瑾在他出去后便睁开了眼睛,这几个月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给抱抱和贴贴了,自己只能偷偷摸摸。
唉,好烦,还是变回玉佩好,这样哥哥就没法不让自己贴贴了。
林清在门口看了看,杂草挡住了视线,只有一条他们昨天踩出来的路,可以依稀看见庭院外面破败的景象。
林清在庭院里练了一个时辰的剑法,顺便将庭院的杂草都清理了。
太阳已经出山,光线正好,原来的篱笆门早已经倒下了,偶尔有几段还残留的篱笆依稀看出庭院的形状。
房屋一侧的墙角,放着一个背篓,背篓已经松松垮垮摇摇欲坠,但是里面的几根木头还很好。
林清记得这里是之前倔强婆婆用来雕刻的木头,小瑾身上的那个木偶就是用的这框里的木头。
林清想了想,抽了几根杂草简单编织成了绳索,将破旧的背篓稍微固定了一下,将背篓和木头一起提进了客厅。
此刻光线正好,四处破洞的客厅一览无余,左边墙角有一些破损的柜子和凳子,右边墙上还挂了一个早已枯萎的花环。
正中间一张还算完好的桌子,此刻林怀瑾坐在桌子边上,头一点一点的昏昏欲睡。
“再睡一会儿吧,早饭好了我叫你。”林清说道。
每个月自己发作后一天,弟弟总是很困,自己吃了药之后就睡着了,但是弟弟可能又没睡还得照顾自己。
林怀瑾摇摇头,伸出手懒懒的要抱抱,眼睛都还眯着。
林清调动体内灵力,在指尖化出一团水球,里面还有细微的冰渣。
他挥动水球,水球轻轻的贴上林怀瑾的脸颊,林怀瑾冰的一下子清醒了,睁开眼睛委委屈屈的看着哥哥。
林清控制水球沿着林怀瑾的脸部轮廓轻轻铺开,再轻柔的挪动。
自从不肯再抱着林怀瑾洗漱后,这项技术这几个月被林清练得炉火纯青,对灵力的控制越来越精细。
“嘴巴张开。”林清已经控制水球给弟弟洗完脸,又凝出一团小水球,浮在弟弟嘴唇前给他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