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父打从周九河得势就没再上过战场,平日里也不怎么去军部,军衔都被架空的差不多了。
军中的下属不再敬重他,他的虚荣心得不到满足,就开始在女人和孩子面前耍威风。
周家的人就没有不怕他的,简直是把他当皇帝供起来。
偏偏一个桂琴,从来不肯向他低头,他让她办的事也十件有九件办不成。
忽然有这么个机会,看见庞家落难了,桂琴的母亲又这样低声下气的求他,周父乐坏了。
假模假样端坐在椅子上,高高在上抬着头:
“别啊,庞太太,你这一句亲家我可不敢当。你那个女儿,她厉害的很呐,我的小儿子她说打就打,我的姨太太她也想骂就骂,九河那么好一个丈夫,娶个小老婆又不是什么大事,她竟然也敢跟他不留情面的吵,一个气不顺还直接离家出走了,到现在也没个影儿,你说说,庞太太,你自己说说,这算个什么儿媳妇,这样的儿媳妇要是在你家,你容得下她?”
他这字字句句,说出的全是对桂琴的不满和怨恨,庞母身子一矮,跪在周父面前:
“没把女儿养好,是我们家的过错,桂琴嚣张跋扈,的确是配不上周师长,只要你们放我们家老庞一马,我们家立刻发罪己书登报,让桂琴自请下堂,从此离开周家。”
周九河听说庞母来了周家,以为是桂琴有了消息,大步流星就往这边走,却是才到前厅,就听见了庞母的这样一句。
脚下步子一顿,男人刚刚还算有些温度的脸色,霎时就寒了。
“庞太太这是什么意思,来我们周家谈交易?你当我们周家是什么人了,你们庞家的行贿堂吗?”
庞母被他的出现吓得心中一惊,维持着下跪的姿势,两眼含泪回头看向他。
周九河冷声道:“庞家到底做错了什么,只用求是没有用的,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
便命家里的护卫进门,强行把庞母拖拽起来,赶出了周家。
周父还没逞够威风,忽然被打断,脸色讪讪的。
也不顾还有守卫等下人在场,对着周九河就破口大骂。
“腰杆子硬了你,连你老子的事也敢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