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黑瞎继续说:“他带齐羽回来还有一个原因,霍玲和李四地已经变成禁婆,见人就扑,见人就咬,和墓穴里的那些怪物没有区别。齐羽虽然已经尸化,但他并没有完全丧失自我意识,他偶尔清醒,还听得懂人话。”
老夫感叹:“不幸中的大幸。”
齐黑瞎嘴角上扬:“不错。”
最里面那间审讯室里,传出凄厉的叫喊,一声接着一声,在地下室里回荡。叫喊里充斥着无与伦比的绝望,还有一丝不甘。
俺抬头看过去,刚才黑瞎子正是从那间审讯室里出来。
“你做什么了?”
齐黑瞎把脚放到桌台上,双手枕在后脑勺,像个没事人一样轻松道:“用的滴水刑。”
这句轻描淡写的话,还有他这副轻松自在的样子,仿佛在说一件吃饭喝水的小事,让人觉得他口中的滴水刑并不残忍。
但其实滴水刑可是最为残忍的刑法之一。
将犯人牢牢束缚在特制的刑具上,身体无法动弹分毫,头部也无法移动。在犯人头顶上安放一个装置,装置中一滴一滴地落下水珠,掉落在犯人眉毛中心。
最开始什么感觉都没有,只是带来轻微的凉意。
但随着时间推移,水滴持续不断地砸落在同一位置,噩梦才刚刚开始。
这是一种心理惩罚,犯人在持续不断的水滴下,感受到强烈的不安。
而且水滴的存在使他们不能入眠,长此以来心理恐惧远远超过生理恐惧,犯人内心的防线变得脆弱不堪。但他们无法挣脱,只能在这无尽的痛苦中煎熬。
齐黑瞎开口:“小时候我跟奶奶去了趟张家老宅,见识过他们张家训练族人的场面,每一个张家人都要经历族里的审讯训练,这滴水刑,可是必修课。”
老夫想起俺娇娇弱弱的老婆,有些心疼道:“老婆他也受过滴水刑吗?”
齐黑瞎:“我不是说了吗,每一个张家人都要经历审讯训练,不只滴水刑,其他刑法哑巴也受过。张海客、张海楼还有张海幸,他们都受过。”
老夫垂下眼眸,紧紧咬着嘴唇,身体微微发抖。
齐黑瞎见状轻拍俺的后背以示安抚:“没事的疯子,这都是哑巴变强必须要经历的,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也有过审讯训练,我吃过的苦头可不必哑巴的少,你也心疼心疼一下我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