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为了雪姬圣后而来,此次五陆宴,是青丘圣后一手操办的,要知道,以往纵是陆主的身份,都邀请不来沐白衣。”
“......”
人群议论纷纷时,五陆的参宴者随着最后一道钟鼎之声的响起,踩着阶梯走向了神庙。
南永宁昨晚面部被无端的火焰烧毁,这会儿戴着面纱出现,紧跟在沈雪姬的身边。
她抬起头,望向了那道桀骜不驯的红色身影,袖衫下的手,微微蜷起,波澜不兴的眸底流露出了些许的悸动涟漪。
“叶天帝,无穷战之事,本后感到惋惜。”
沈雪姬的凤袍曳地十丈之远,头戴璀璨辉煌的凤冠,望了眼叶天帝,轻叹:“本后不曾想过,李莲城宫主会是那样的人。”
叶天帝知她恶毒之心,强忍着恶心也得虚与委蛇,“圣后有心了。”
“叶天帝莫不是在怪本后未曾邀请叶楚月?”
沈雪姬解释道:“此次的五陆宴虽是本后连同神庙在操办,却不是本后一个人说了算的,楚月毕竟年纪小,又是叶天帝你的女儿,强行让她来参宴,才会让世人多想,更何况她虽为武神殿主,现如今的武神殿,却难见武神,本后也是怕世人看到武神殿今日的落魄,又想到虚空地鬼来势汹汹,会让人惶恐的。”
沈雪姬的每一个字,看似是在为叶楚月说话,实际上是暗戳戳的把叶楚月贬低进泥泞里去。
无不是在说她叶楚月不配参宴。
叶天帝神色冷峻,连捧场做戏都得去。
“本帝还以为只有乡野间的长舌妇才会喋喋不休的说三道四,没想到沈圣后与之有‘异曲同工之妙’。”
叶天帝不耐烦地道:“左右是个五陆宴,不来,便不来了,沈圣后一直挂在嘴边,倒是失了大家风范,尽显小家子气。”
同行的谢青烟接过话茬道:“本神听说,沈圣后早年间被养在玄寒东部的杏花村,那儿穷乡僻壤,人烟稀少,沈圣后估计连个说话的伴儿都没有,而今才会想着多说两句,叶天帝,要体谅一下沈圣后的不容易。”
沈雪姬的脸色顿时密布阴翳冷寒之色,眼底血光乍现,浑身的气息都变得如刀似剑般的凌厉了。
杏花村的那段日子,是她沈雪姬一生之中的耻辱,是最不想提及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