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期待。
……
慕、韩两府的盟约已成。
韩谨是个聪明人,便不再留在茶馆。
将余下的时间都留给了慕府的老族长和新将军。
“如今,四下已无人,老族长可愿告知,因何故消失六十载?”
楚月问道:“晚辈自知老族长必然有隐情,但唯有老族长如实相告,晚辈才有方向。”
“将军,可曾听闻四个字?”老族长说。
楚月眼眸瞬间黯淡了下去。
她不言,只继续喝着茶。
直到胃中被茶水灌满,才把杯盏放下。
她自嘲地笑了笑,眼眶登时湿润了,微微发红地望向了老族长,声音都在颤抖:“岂……是……功高震主?”
“正是。”
老族长闭上了眼睛:“吾正值盛年之时,昔日四大家族不过米粒之辉,怎及吾慕府日月之光?彼时,慕府除慕军以外,最出名的有三支军队,其中便是如今的烈火军,另外两支则是老朽一手培养的定国军和北神卫!”
“那年东部天魔炎出事,又有武者组织的异军谋反。”
“老朽率领定国军,剿灭异军,杀他们个片甲不留,最后吾十万定国军,无一生还。”
“真当可笑。”
“老朽千里奔袭,用领主宝器带我十万定国英魂回故土,回天子脚下的帝都,却遭人追杀数十月。”
“在失去脚筋手筋的情况下,逃亡十月,终回故土,欲见北洲君主诉说十月委屈。”
“不曾想,恰好得知北洲君主与追杀老朽的死士见了面,可真是造化弄人啊。”
话说至此,老族长满目通红和充血。
他笑着,眼睛却越来越红。
滚烫的热泪,流淌了下来。
滴落在杯盏之中。
他痛苦地望着楚月:“将军,老朽虽孑然一身,孤独在世六十载,但老朽不孤独啊,老朽的脊梁之上,是足足十万的定国英魂啊,老朽还要为他们讨回公道。”
“老朽知道啊,他们必然死不瞑目,不愿过奈何桥,不愿轮回。”
“他们守在黄泉路,等这个公道等了六十年老朽终还是未给他们,老朽愧对慕府列祖列宗,这般苟延残喘六十载只为公道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