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凝哭笑不得,这是催生吗?
不过有婆婆管孩子学习生活,她确实能省不少心。
她之前辅导过陆行作业,周景墨又辅导过她作业,她深知谁辅导,谁老得快。
周景墨紧挨着季凝坐着,在旁搭腔,“我的孩子以后就去一个普通幼儿园,不要有熟人庇护的地方,野蛮生长。”
周父:“……”
周母:“……”
季凝诧异,也不知道他是随口胡说的,还是有认真考虑过。
周母顺手就脱掉脚上的居家拖鞋,周景墨比她更快一步,驾轻就熟地起身,手还从容地插在裤兜里,长腿却已经本能般迈开了。
周母追在他身后跑,“你看我不打死你!我看你是石头放在鸡窝里——混蛋。老肥猪上屠——挨刀的货。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小主,
久违的国粹又来了,一串接一串,不重样地骂。
季凝坐在那里,已经习惯了,因为她知道周母就没一次追上过周景墨。
晚上季凝洗完头发,刚拿起毛巾,男人却顺手接过她手里的毛巾。
季凝还不是很习惯别人给她擦头发,她自小就独立,前世结婚后也一直信奉谁都靠不住,只能靠自己。
但是她没有说,周景墨却眼里全是活儿,自动就拿过了毛巾。
她自己擦,有时候后边会擦不到,但周景墨不会,他很细心,动作比她自己都更轻柔,一缕缕都照顾到。
也不像她有时候赶时间,那种粗暴的擦头发,可能毛鳞片都伤到,他顺着发丝,一点点地攒干,眼神专注。
季凝专注地看着他,男人的眼睫毛格外长,他好像只要打定了决心要做的事,就一定会全身心投入,都会很专注。
头发擦完了,她温声道,“谢谢。”
“谢什么啊?”他蹲下身来,与坐着的她平视,捏了捏她的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