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行。”裴清嵘直摇头。
虽说林小康打小就聪明,上课都不怎么听课,每次总是稳居第一,把第二名远远甩在后面,筒子楼里大家都叫他“小周景墨”。
但他不适合做管理层,冲动易怒,管不了人,还是小孩子心性。
他怎么能放心大胆把周景墨,呸,把公司的未来交给他呢?
季凝笑了笑,“人才都是培养出来的,你一开始也不是顺顺利利的啊?”
裴清嵘顺着她的话,遥想当年,最开始去谈生意时,他手心还冒汗,说话还结巴呢。
倒真是这个理儿。
只不过裴清嵘怪纳闷的,季凝才二十,怎么像是一位久经商场的大佬,从容斡旋,说话不紧不慢,但能直接切入他的担忧要害?
他再看一眼周景墨,手指拿起茶杯,薄唇边却勾着抹浅笑。
得瑟!这男人居然在得瑟!
有媳妇儿的他再懂不过了,韩宝仪在机械厂上班时,时常大杀四方,画的图纸甚至超越很多男工程师。
表彰大会的时候,他坐在下面,也是这副表情。
啧啧。
裴清嵘翘嘴:周景墨,你也有今天。
他望着窗外,一轮红日款款落下,似是挣扎着,努力显出最后一点光芒。
他们的少年时期亦如这日落,早已结束了。
当年十五六岁,在筒子楼里玩耍,聊起未来的梦想。
韩宝仪:“我要成为一名工程师,打破岳城第一机械厂没有女工程师的魔咒。”
裴清嵘偷瞄着韩宝仪,觉得那时候的女孩浑身在发光,她好酷哦,他声音轻了些,温柔了些,“我要娶到我
“他不行。”裴清嵘直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