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周景墨,明明那么多退路,还是选择自己下海,创业。
廖辉也在,哪怕季凝是他妹妹的同学,这会儿也不敢含糊了,往里指了指,“周先生就在那边。”
“好的,谢谢啦。”
季凝说话声音甜甜的,柔柔的,笑得半点架子也无。
但就是不敢叫他“廖哥哥”了。
某一天,某个男人曾经掐着她腰间的软肉,要她叫自己“哥哥”,她叫不出口,他就让她痒得发笑,身体还升腾起别的感觉。
所以从那以后,她至少是不敢在他面前叫别的人哥哥了。
季凝今个儿穿着件带点小碎花的湖蓝色袄子,旁人穿这种肯定会显得俗气,但她却穿出了顶奢的感觉。
皮肤白得发光,五官昳丽,弯弯的柳叶眉带着古典的美。
一双杏眸顾盼生辉,眼波流转间,摄人心魄。
和她说话,廖辉都还是耐不住的心怦怦直跳。
就更别提周围这些员工们了,也从没见过这种级别的大美人,跟戏院的西施似的,这比《西游记》里的女妖精还好看哩!
于是她刚一走,其他人立刻围了过来,问廖辉,“又是周先生的追求者?”
这些年大家已经见怪不怪了。
廖辉直摇头,“那可是人家媳妇儿,法律上的,领了证的。”
这年头条件有限,也或许是周景墨不想把成本用在这方面,所以他并没有个正规的办公室,透明的玻璃,大家伙在外面都是看得到的。
季凝面红耳赤,但是这种关乎人命的事也耽误不得吧,还是越早问清楚越好,于是她咬了咬牙,把饭盒放下了。
周景墨书卷中抬眸,他今天又戴着那要人命的金边眼镜,还有一条金链从眼尾蔓延至耳后,双手交叠,惑人的眼神就那么看向她。
季凝一看过去,就看到了他脖子上红红的痕迹,软白的小手下意识就伸过去捂住了,“你……要不要去穿件高领毛衣?”
这男人,平时穿高领毛衣,今个儿这么冷的天,居然穿衬衣,还把领子翻过来了!
敢说他不是故意的,她是不信的。
周景墨埋头低笑了声,“这还不是为了让你长记性,看以后还喝不喝我爸那陈年老酒?”
“不喝了不喝了……”季凝一叠声求饶。
她本来不来还好的,这一来,对上外面张望的眼神,她简直是来自首认罪的。
大家肯定一早就看到她咬的这些痕迹了。
顿了顿,季凝又小心翼翼地问,“那个……我们昨晚……”
“昨晚的事,你不记得了吗?”他眼角藏着几分兴味,掩映在镜片后显得更深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