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凝动也不敢动,“……”
生怕摸到碰到什么无可描述。
所以,他到底是醒了,还是没醒?
过了约莫半小时,季凝还是爬回去了,把枕头放在两人中间,装作无事发生。
她在考虑,要不要和周景墨提议分房睡或者分床睡。
这之后没多久,周芷溪坚决离了婚。
柴母这两年一直对柴世杰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喜欢四处拜佛,就想求个健康漂亮的大胖孙子,而周芷溪迟迟不生,实在不是她所愿。
奈何柴家确实比不上周家给世杰事业上的助力,她也不好说什么。
都到了这一刻,她捻着佛珠,明确表示,“其他都好说,只有一点,柴家不要这个女娃。”
索性周芷溪压根不需要去跟柴世杰抢桐桐,避免对桐桐产生二次伤害。
她觉得庆幸,又觉得可悲。
柴世杰不知道在惧怕什么,很快便同她离了婚,离婚的那天,胳膊上还打着石膏,时而警惕地看看她身后,眼神里透着恐惧。
该给的抚养费,他一次性付清了,也省得有了牵扯。
周芷溪之前还会以为很麻烦,但没想到这么轻松,他仿佛避之不及,又仿佛弃之若履。
她仰头,天空中降落的雨线很快从她脸上滑下去,但她再没有流一滴眼泪。
她才不会再为这种男人哭。
周母请了假,同她一起去德国。
岳城没有机场,唯一的机场在京城,还要舟车劳顿,先去往京城。
离开的那天,季凝在另一边握着桐桐的手,眼泪汪汪,一个月见不到她了。
这手,这软香,可是为了她能好起来,一切都值得,希望到时候能看到一个脱胎换骨的小可爱呀。
周芷溪把周景墨拉到了一边。
周景墨睨她一眼,“有事说事。”
周芷溪抱着胳膊,难得在他面前端了起来,“家里人少,这可是你好不容易的机会,要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