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墨看着她,她吃得极为小口,但吃的速度却是一个变速运动,由慢到快。
小姑娘两颊鼓鼓,活像只小仓鼠,那手也小,跟仓鼠小爪子似的,一直往嘴里塞,塞得鼓鼓囊囊的,都快塞不下了。
但眉眼一直带着餍足的笑,那层快乐似是能传染,在空间里弥散开来。
本没什么胃口的他也莫名有了食欲,甚至眼里还染上了一抹略微恶劣的玩味,就像是爱逗弄仓鼠的人,突然很想捏捏她的脸颊。
她皮肤白得晶莹,充满胶原蛋白,手感一定弹,润,软,滑。
他的眼神不知不觉变得幽深,似静谧的夜里拢了层轻雾。
季凝像只没心没肺的小兔子,一边吃,一边还在心中感慨。
难怪那么多人排队了,是真好吃啊,入口即化,有栗子的清甜味。
老板舍得给料,布满了黑芝麻。
看着普普通通,却甜而不腻,酥而不碎,又软又香。
咬上一口,嘴里留香半天,在味蕾上炸开,丝丝缕缕的栗子香缠绕在舌尖,游走在口腔里,绵延不绝。
其实人穷其一生,不就是为了这三餐四季嘛?
吃着好东西,她的心情突然变得很好了。
突然她一转头,犹如惊弓之鸟,“你干嘛?”
周景墨手伸了出来,停留在她脸颊附近,僵在半空。
季凝怔了怔,却见他神情自若地收回手去,似乎并没有因为抓包而难堪,只是因为某些事没成功,而有些失落。
季凝这才注意到,原本是陪他吃的,结果她吃了一大半,纸袋子里早已经空了。
她为难地看了一眼手里吃到一半的栗子酥,还以为周景墨是要抢她手里那半块,纠结了须臾,有些不好意思地递了过去。
男人怔了怔,嘴角微勾,信手接过。
他的手本就偏大,那半枚小小的栗子酥在他手里更显得小巧。
季凝:“!!!”
她只是意思意思!
虽然刚才他看起来想抢,但大佬不都有洁癖的吗?听大姑子说,小时候她喝过的水,他都不会将就一口的。
他将那半枚栗子酥落于唇边,薄唇咬了一口,眼神却是看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