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跪在李国豪面前，磕头如捣蒜，带着哭腔喊道:“饶命！大爷饶命！不关我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

李国豪看了看周围的人，轻声的对罗浩楠说道：“带回去。”

说完，他转身就走。

方斌暂住的小院里，李国豪坐在桌子旁边，黑牛跪在他的面前，罗浩楠和顾宏静站在黑牛的身后，石头和几个壮汉守在了院子门口。

其他的人都在客栈等消息，谁也不想提前离去。

“说说吧，把你知道的都说说。”李国豪不紧不慢的说着。

“我说，我都说！”黑牛低着头，他不敢看李国豪的眼睛。

“都是崔阎王让我做的，不关我的事啊！真的，不关我的事！”黑牛哭丧着脸，不住的喊道。

“嗯！嗯！别慌，说清楚一点。”李国豪轻咳了两声，十分认真的说道。

“一年前，崔阎王让我帮他雇一批人手，说越多越好。我拿了银子就去雇人了，当时我只知道雇人，雇更多的人，但，不知道干什么。”黑牛大口的喘着粗气，低着头说道:“周边的各个村子都有人参与，我，我当时还觉得自己很本事，能找那么多人。其实，他们都是为了钱，为了钱。”

“说重点，别啰啰嗦嗦的！”李国豪喝了口茶，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是，是，有一天晚上，下大雨，崔阎王让我给大家发兵器，说是上山杀人，杀的多给的赏钱就越多。”黑牛不敢抬头，盯着眼前的地面，继续说道:“我有些疑惑，但，不敢问，也不能问，就，就带着那些人上山了。”顿了顿，黑牛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到山上一看，还有其他地方的人，也来了不少，大家一起冲上了山。”

黑牛稍稍直了直身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继续说道:“我只和你打了一个照面就跑了，我，我的胆子小，我真的跑了。”

“你雇的那些人呢？不会都死了吧！”李国豪把玩着手里的茶杯，继续问道。

“死了，都死了，我听说后来又来了一批人，都是高手，也有人说是杀手，把活着的都杀了。”黑牛不敢隐瞒，问什么说什么。

“那你怎么还活着？”李国豪看了看黑牛，不紧不慢的又问了一句。

“我跑了，直接回家了。”黑牛低着头，豆大的汗珠已经落到了地上，他哆哆嗦嗦的说道:“崔阎王念我跟了他那么多年，让我在家躲了几天，叮嘱我，这事烂肚子里，和谁也不能说。”

“那天你们杀的什么人，你知道吗？”李国豪咬了咬牙，低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