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巴掌又扇下去。
王逗逗怒瞪着夏梨,有一种想骂人又不敢骂,想还手又不敢的憋屈感。
“我没有卖,你要是再乱造谣,我一定撕烂你的嘴。”
景廷渊把枪收回,走过去轻揉她的手,冷漠地瞥了一眼王逗逗,然后温柔地看着她问:“宝宝,就这样放过她?”
“给我一把剪刀。”
王逗逗面露惊恐地看着她,哆哆嗦嗦道,“你要、你要干嘛?”
夏梨不说话,静静地等着保镖取剪刀过来。
当王逗逗看到保镖将剪刀递给夏梨,她心中顿时有种大事不好的感觉,转身就想跑,却没想到听见景廷渊警告她:“我的子弹不长眼,敢跑就试试。”
王逗逗从小欺软怕硬,这是她第一次遇见景廷渊这样的硬茬,当即吓得转过身。
眼看夏梨拿着剪刀越走越近,她整个人瞬间瘫坐在地上。
“你、你别过来……”
王逗逗挥舞着双手,生怕夏梨会用剪刀捅死她。
“杀人是犯法的!别以为你们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
“王逗逗,你当初拿剪刀威胁我,要剪掉我所有的头发,这句话你还记得吗?”
王逗逗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摇头道,“我不记得了,小时候的事情谁记得。”
“我记得,你当初联合其他几个人将我围在角落,拿剪刀威胁我交出院长给我的零花钱,否则就把我剪成光头,扒光扔草地上任人观看。”
王逗逗:“那都是小时候不懂事,你干嘛还记着这件事?”
“霸凌者永远不会记得自己的施暴行为。”
夏梨上前抓住王逗逗的头发,后者吓得赶紧抱住自己的脑袋。
“如果今天我们遇见的时候你没有说刚才那些话,或许我可以当做大家年纪小不懂事,陈年往事就此翻篇了。”
“可你偏偏死性不改,羞辱我,糟践我,我要是轻易地扇几巴掌放过你,那就太对不起我自己了。”
夏梨用剪刀把王逗逗的头发全部剪光,然后把剪刀往地上一扔,看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王逗逗说:“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夏梨绕过王逗逗走向餐厅门口,景廷渊默默地跟在她身边,一路上都没有开口说话。
直到夏梨走到湖边放声大哭的时候,景廷渊才把她圈在怀里安慰道,“宝宝不哭,以后不会再有人敢欺负你。”
“我小时候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坏小孩,所以不讨人喜欢,王逗逗才会跟别人一起讨厌我,欺负我。”
夏梨靠在景廷渊的怀里,一直强忍的泪水,此刻如决堤那般疯狂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