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讶地望着车后座的男人,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
“你还要站多久?”
“啊?哦。”
夏梨反应过来后立即上车,担心自己身上的灰尘会弄脏对方干净的西装便故意靠窗而坐,与那人保持一定的距离。
西装革履的男人转头打量夏梨此时的模样,好似一只被主人抛弃的流浪猫,他好奇地问:“廷渊虐待你?”
夏梨低着头不敢注视对方的眼睛,犹豫着要不要说实话。
“如果你不肯回答我的问题,我不介意把你送回廷渊的身边。”
南席刚从老宅回来,本来打算去找景廷渊谈点事,没想到会遇到在路上拦车的夏梨。
一看到她狼狈的样子,不知道是看在景廷渊的面子,还是出于其他原因,他让司机在她面前停车。
夏梨一上车,他就注意到她的肩膀跟手肘,还有膝盖都受伤了,伤口上面还沾着少许沙子,若不及时清理很容易发生伤口感染的问题。
“你能不能暂时收留我?”
夏梨圆溜溜的大眼睛像黑葡萄一般,直勾勾地盯着南席,眼里带着恳求的神情,轻声细语。
“景廷渊没有虐待我,但我真的不喜欢他,他就是一个疯子,我再也不想看见他。”
南席没有立即答应,而是用沉稳的语气对她说:“我跟廷渊是多年兄弟,你觉得我会为了帮你而背叛兄弟?”
肯定不会……
夏梨失望地低下头,双手手指不停地互相戳着,那模样十分惹人怜爱。
南席望着这样楚楚可怜的夏梨,难得心生不忍,他说:“我可以暂时收留你一晚上,廷渊那边我会解释,但只能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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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哪怕一晚上也行。”
等今晚一过,她再找其他机会躲着景廷渊,反正她身上戴的珠宝能值不少钱,大不了找个金店便宜卖掉换点钱。
哪怕只能靠着这点钱躲一个月,那也好过现在继续面对景廷渊。
下午保镖断手的画面还历历在目,每回想一次,她对景廷渊就厌恶一分。
她最讨厌践踏别人的人,景廷渊已经彻底碰到她的雷区了。
车子抵达市中心名为‘夜幕’的公寓楼,南席就住在其中一栋公寓楼的顶层。
南席居住的公寓是复式型,分上下两层,一共两百平。
夏梨跟着南席一块儿走进公寓大门,看着他在玄关处换鞋的样子,先是一愣,而后疑惑地问:“为什么是来你家?”
“不然去哪?我很累,没空帮你订酒店。”
“那刚才的司机师傅呢?”
“你有钱?”
夏梨诚实地摇摇头,“没有。”
“那你怎么住酒店?”
她抿紧唇瓣,想开口问对方借,可他凭什么借钱给她?
她虽说是景廷渊的女朋友,但她跟他并不熟,有什么义务借钱给她吗?
想到这里,她顿时没了底气,只得软声软气地问:“那我今晚睡哪?”
“这套公寓只有一间主卧,你睡客厅。”
听前面那句话的时候,夏梨还以为南席是要把主卧留给她睡,不过转念一想,这是人家的房子,她凭什么睡主卧?
“嗯,也好,不过你这里有没有女生换洗的衣服?我身上都是灰尘,怕把你家弄脏了。”
“我从不带女人回家,也没有女朋友,哪来女生换洗的衣服?”
说得好像挺有道理的,她完全没办法反驳。
“那……”
夏梨想了想,接着说:“那算了,反正我身上有伤口不方便洗澡,就这样凑合着吧。”
南席没接话,从电视柜下取出一个医疗箱,他将医疗箱放到夏梨的面前说:“自己清理一下伤口,我给廷渊打个电话。”
“谢谢你,不过你能劝得了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