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死去活来

隔日,又请了王全安过来替小玉诊断,两人仔细斟酌了好一阵,才共同拟出一个方子,因为担心注射液已经过期了,也先不给她注射,至于那些消炎药,也不管有没有过期,先给她吃了再说,因为西药见效比较快,又让几位夫人轮流伺候古小玉,又叫了她两位嫂子过来,说说话开导她,为他排解心中的烦闷,才稍微安心。

晚上休息时,安羽汐要在古小玉处,古小玉并不与他说话,只是不肯让他留宿,安羽汐心中苦闷,又不敢强扭,只好回到公主房间休息。又向皇上告了假,不去宗祠之中。

如此又过了数日,小玉只是不肯见他,丫头来告诉她又不肯吃药,又不想吃饭,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安羽汐心疼如刀割,又去看她,小玉索性让丫头把房门关了,不让他进去,安羽汐苦苦哀求,但是小玉心意已决,安羽汐求道,“小玉你就开开门吧,让我看你一眼,我绝不来烦你,让我看一眼就走好吗?”

外面正下着小雨,安羽汐也自暴自弃的故意站在雨中,想博取她的同情,丫头晴纹见了,也不由得起了同情之心,进去告诉了小玉,岂料古小玉心如磐石,丝毫没有同情之心,只是在屋里恼怒的说,“大哥,我心情不好,你不用在这里故意气我,难道你想逼死我啊,如果你为此受了风寒,我就不用活了!赶紧走,不要来烦我!”

安羽汐一颗星就好像掉了冰窟之中,又没有其他办法,只好恋恋不舍得走了。又过了几日,晴纹来报,“也不知道为啥,夫人这几日下面见红不止,有时候就像拉尿似的,流个不停,我看非常严重,夫人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这可怎生是好啊。”

安羽汐大吃一惊,也不管小玉同不同意,直闯进她房中,见小玉脸上蜡黄,脸上干瘪无血色,瘦的只剩皮包骨头,边替她搭脉边问,“怎么回事,脸色这么难看,这几天有没有吃药呢?”

古小玉叹了一口气说,“也不知道为何,就是吃不下饭,也没有精神。”

安羽汐忙掀开被子,见小玉身下垫了好多草纸,还有一些布头,都已经被染红了,发出了一股淡淡的腥臭味。看了一眼已经吓得胆战心惊,但是一瞬间又恢复了常态,强作镇定,“无妨,待我与王太医再拟一个方子,保证药到病除,只要你肯吃药,都不是问题,现在你只要安心的养着,不许再胡思乱想,一年以后保证会生下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子,我可告诉你,到时候可不许你生女儿一定要生儿子。”

小玉脸上平淡如水,见不到一点心动的样子,只是应付的说,“但愿如此,那我怎么能一定生儿子呢,这个是由老天爷决定的不是吗,大哥,昨天晚上我梦见我阿母来找我了,或许我们两人的缘分已经到头了,过几天我阿母就回来接我,我就要回去了,也许咱们这辈子就再也见不着了。”

安羽汐听到这话甚是不详,眼眶泪水正在打转,强抑心中的悲伤,劝道,“不会的小玉,咱们说过要生死与共,拜天地的时候不是说过要白头偕老的吗,你现在二十岁都没到,我们绝对不可能会分开的,相信我,好好休养吃药,最多半个月就会好起来了。对了蕊馨这两天去哪里,怎么没看到她在你身边伺候呢!”

古小玉淡淡道,“她昨天早上被我给撵出去了,现在他也脾气大起来,都不怎么愿意伺候我了,也无妨,丫头多的是少一个也不少,由晴纹与小菊她们四个人照顾就已经足够了,还有李沛儿与各位姐妹都天天来陪我的。大哥你不会埋怨我自作主张把蕊馨赶走吧!”

安羽汐听说蕊馨被撵,吃了一惊,但见小玉精神萎靡,明知内有隐情,也只得压下,又劝慰了一番,小丫头们好生看着,走了出去。

当晚在公主房中休息,对她说起小玉血崩之事,李洛雅也非常吃惊,连忙问他可能医治,安羽汐想了一下才开口,“这个病说起来也不算绝症,在我们那里条件非常好,只要病人心态好不要胡思乱想,吃点止血药和补血的食品,比如红糖枣阿胶等,再不行的话动个手术,给她刮宫就可以彻底治好。”

李洛雅疑惑的问,“什么是刮宫?”

“刮宫也叫清宫,就是用一种吸引器,有女人的阴道进入宫腔,对宫腔内的异物或者更厚的子宫内膜进行清理,多用于流产后导致停留在里面的残留或者宫内膜太厚月经量过多,清宫的目的就是把这些东西给清理掉,让子宫收缩有助于止血,只是做这个首先要消毒,而我这里并没有吸引器,当然这还是次要的,我看小玉的状况,稻香已经失去了对生命的渴望,一心求死,这才是最致命的。今天我看到她食欲不振,瞳孔无神,脸上干瘪无血色,失去了往日的光泽,情绪也暴躁反复无常,这个都是凶兆啊!一个人如果生无可恋一心求死,唉,就算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一个求死的人。”说完安羽汐怔怔的流下泪水。

李洛雅听了也非常的难过,她与小玉的交情远比其她姐妹要好,甚至超过了宝珠这个以前从小一起长大的的贴身丫鬟,见她两次怀孕都意外流产,加上他的母亲对他如此的恶毒,让她从小到大产生了心理阴影,对她的遭遇深表同情,她平时也是个恬淡的人,从未对小玉产生过嫉妒的心理,反而常常因为自己抢了她的男人而产生一种愧疚感,所以她更加格外的亲近与帮助古小玉,试图去弥补她给小玉带来的不安,从来不摆那公主的架子来欺压她,处处为她着想,听说她生病已经到了这么危险的境地,也忍不住为她留下了伤心的泪水。过了一会儿才强打起精神说,“明天去宫里请太医曙的王全安的父亲来看看,未必就没有法子,再不行就把太医院里的人全部叫来,总有法子的,难道你就没有方法吗,你不是救治过好多人,长安众人都说你是神医,如果连你都没有这个医术,那。”

李洛雅停住了话头,静静的看着他,安羽汐唉声叹气了一回,“什么神医,我连自己爱的女人都治不了,我真无能,我我要是治不好她,我也随她一块儿去罢了,我也不想活了。”

李洛雅心中吃惊,生气的说,“你怎么能这么想,难道只有她是你的夫人吗?你对我们每一个人都说过”

隔日,又请了王全安过来替小玉诊断,两人仔细斟酌了好一阵,才共同拟出一个方子,因为担心注射液已经过期了,也先不给她注射,至于那些消炎药,也不管有没有过期,先给她吃了再说,因为西药见效比较快,又让几位夫人轮流伺候古小玉,又叫了她两位嫂子过来,说说话开导她,为他排解心中的烦闷,才稍微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