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九狼心狗肺

张来恒抬起头,看了看安羽汐,安羽汐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丝阴毒的神色,只听他说:“皇上,臣向您揭发安驸马,安侯爷在晋州期间有负皇上重托,贪污受贿,自作主张,无法无天,不顾朝廷法纪,任性妄为,克扣赈灾款项。致使晋州百姓怨声载道,臣这里有晋州百姓联名揭发检举安大人的数项罪状,望皇上明察。”

安羽汐听了这番话,不由得呆了,他明知晋州百官此次对自己肯定会记恨于心,所以也拿出数万两银子给他们,盼能稍减他们愤恨之心,设想到人类贪得无厌的心理是不可能消失的,但此举自己并不会有一丝后悔。老百姓当然不可能每一个都受到实惠,但大部分人还是实实在在得到好处,虽不免其中有滥竽充数之嫌,也不能每个都查查清楚,但教有七八成人能得到救助,也算成功。

张来恒说完,抬眼看了看李治,见他似笑非笑,又看了看长孙无忌,见他一脸不屑,褚遂良摇了摇头,于志宁,李世绩,韩瑗来济等都像看一个傻子似的看着他。只看得他心中一阵发麻,七上八下,但他们几人一路奔袭,刚到长安,便来到宫中,什么消息也不知,见众人如此表情,自知另有隐情,当下硬着头皮,一副致死不休的表情。

李治脸上始终挂着笑,转头问道,“安羽汐,可有此事?你可知罪?”安羽汐忙站起身,跪了下去,“臣知罪,臣在晋州的确是只手遮天,按着自己的心意行事,未曾把赈灾款交给各位地方官员,没能让他们中饱私囊,从中克扣下十万八万两银子,臣不知官场深浅,任性妄为,臣领罪。”

沈元超鼻子中哼了一声心想,你未免太高看我们了,如果此款入我手,我们至少得二一之泰作五拿走一半。

张来恒脸色大变涨得成了猪肝色,辩解道,“安大人休要血口喷人,皇上您在长安城中,晋州山高路远,一些事情的真相您是不会知道的,但请皇上不要被假象蒙蔽了双眼,让真正需要帮助的百姓反而背上了黑锅,银子却落入了那些贪赃枉法的人手中。皇上臣此次带来了晋州百姓万人签名的请愿书,难道我晋州百姓全都是弄虚作假之徒?请皇上做主,为我晋州百姓一个公正。”

李治点了点头,“这话倒也有些道理,安羽汐你有什么话说?”

安羽汐此时一腔热血早已化为乌有,心中感到非常的委屈,说:“皇上,俗话说得好,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但是我还要补充一点,有时候眼见也不一定为实。就好比此刻有一位美女正站在皇上跟前,皇上看起来那是美若天仙,但事实上这位美女经过化妆,整容整形,才变得这么肤白貌美,而她的胸脯也垫了一些东西,才变得浑圆硕大,如果将这位美女,用水洗掉脸上妆容,就会露出那本平庸至极的庐山真面目,正所谓不识庐山真面目就是如此。而今天来的各位所奏的倒有一份真九分虚,他们所奏的表面华而不实,心中对我在晋州自作主张产生怨念而栽赃嫁祸,才是庐山真面目。各位,我可对?我在晋州所有支出都记在本子上,长孙冲大人也有一份,晋州各官员也有一份,请大家拿出来校对。”

沈元超站出来道,“皇上,我深信安大人是个刚正不阿之人,绝不会干那贪赃枉法之辈,我早已告诫他们不可妄动,可他们都不肯听,哎。”平阳县乐彦伟道,“好,我们都把账目对个明白,说完,与李正成都各自掏出账本,李治也命人取来另外两本账本,长孙无忌,褚遂良与户部尚书于志宁,礼部尚书许敬宗一道审阅,果然出现了二十五万两银子的落差,可这二十万两银子的账,账本上却没有做进去,一百八十万两银子,账本上缺少了二十五万,这却如何解释?”

彦乐伟心中大喜,忙趁势道,“求皇上明察,各位大人严查臣等正是证据确凿,不得已才上京申诉。”

安羽汐笑道,“这个账不入账,也有我的原因一路上我们我们随行几千人,日常开支大约多少,来回奔波两个月,虽有时也在地方州府中吃住,但大部分也是吃自己的,那么我们与先期来的众位兄弟一起不低于四千多人,请问众位他们吃什么,我司徒大哥作为先头部队到晋州以后,各位有没有负责他们吃喝,将近两千人,你们算算多少银两一天,三个月下来要多少开支,我们也去了两个月,总有一半以上都需要自掏腰包,而这次所带的人每人我都给了一百两的劳务费,还有你们晋州各地官员,我看各位赈灾辛苦,也给了将近二万两银子,也没有计算在内,回来多了十万两银子,我已经悉数上报皇上请求上交给国库,不知晋州各位大人,还有什么要问的?”

乐彦伟倒抽了一口冷气,嘴上却又道,“难道来回就花掉这么多银子,这不是挪用公款吗?”“哈哈,二十五万两减去给你们二万,再减去众位将士的五万,加上回归国库的十三万,我们用了八万两,我并不知道是多了还是少了。”乐彦伟听到此,再也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