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和以探望庄敬为理由到她办公室诉苦,自从庄敬走后,她太苦了。刘博学边学边干,一切工作严格按照规章制度来,他又要准备结婚,家里单位都忙,时间和精力都跟不上,每天大大小小的会议和日常工作决策,把陈白和折磨得神经衰弱。她苦着脸说:“你把我也调康养中心来吧,我实在是熬不下去了。”
庄敬抬头看了看陈总的工位,没想到人家老神在在地认真听她们聊天。认识几十年,她以前很少和陈总打交道,来到康养中心后,在一个办公室办公,抬头不见低头见,庄敬发现这位以沉默寡言着称朋友圈的中年男人有一颗超级膨胀的八卦之心。他是厂子弟,从小学到高中都在大公纺织厂附属学校读书。小时候跟父母一起生活,母亲去世后跟姥姥舅舅一起生活,在厂间做修理厂十几年,去过柬埔寨,回国后在后勤中心工作几年,高永洁任后勤中心主任前,为了回避调到国外公司服务中心工作,生活履历和工作履历都丰富,对职工之间各种亲属关系比庄敬这个做二十多年人力资源工作的人都清楚。熟悉的人认定他沉默寡言,聊天时不太避讳他,像今天这样,她们聊天,完全忘记了还有陈总这位大神在。
庄敬说:“你现在人力资源部挑大梁,我们可不能挖墙角。”
高晓佳从装修现场回来,看到陈白和,惊喜地大声叫:“白和,好久不见。”
陈白和翻白眼:“离上次一起吃烧烤也没有多长时间。”
高晓佳搂住她的肩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
陈白和看她头戴安全帽手里提着盒尺,脸上灰扑扑的,问她:“你去现场,你懂装修吗?”
高晓佳找了张湿巾擦脸,开心地说:“我是不懂啊,我爸爸给我找了个设计师,我只管提要求就可以。”
陈白和张大嘴,就跟无法呼吸的鱼一样,停滞了几十秒才说:“你们家自己花钱找设计师,帮你做装修。”
高晓佳莫名其妙:“你这么惊讶干什么。设计师只做我负责的家具布置和窗帘设计,不负责装修。”
庄敬拍拍陈白和的肩膀:“镇定,把嘴闭上。人家是投资方之一,将来要分红的,追求温馨舒适效果是可以理解的。”
陈白和怀着无法形容的心情走了。她实在想不通,自费花几万元请设计师做工作,要知道高晓佳一个月工资只有五千多元。回到办公室,迅速进入状态,她想开了,最起码她上班没有倒贴钱,还是努力工作吧。
李自勤下班开车走到步行街时,看到李自扬和一位身穿职业装的短发女士手牵手过马路,等红灯的间隙里,他用手机迅速拍了几张照片。短发女士侧脸看李自扬时,李自勤看到了她脸上的浓妆,心里诧异二十三岁的堂弟竟然会
陈白和以探望庄敬为理由到她办公室诉苦,自从庄敬走后,她太苦了。刘博学边学边干,一切工作严格按照规章制度来,他又要准备结婚,家里单位都忙,时间和精力都跟不上,每天大大小小的会议和日常工作决策,把陈白和折磨得神经衰弱。她苦着脸说:“你把我也调康养中心来吧,我实在是熬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