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永洁问他为什么不参与家务,陈总只问了一个问题:“孩子谁带大的?从幼儿园到高中的家长会都是谁开的?”
提到这个问题,高永洁气得瞪大了眼:“你还好意思说,她高中成绩下滑,你和她一起瞒着我,一直说她成绩很好,上大学没有问题。你倒是让她上大学啊。”
陈总心虚,低声下气地说:“你看,说着说着怎么生气了,小慧最终不是上了大学吗。”
高永洁高声吼:“那不是大学,那是大专。”
陈智慧见势不妙,转身开溜。
陈总见女儿走了,抱住高永洁:“好了,不生气,不生气,是我不对,你打我,就跟小慧高考分数出来那天一样,用拖把杆打我。”
高永洁气得一把推开她,出门找庄敬喝酒去了。
庄敬和陈白和接到高永洁的电话,到后勤中心大院找到她时,高永洁自己已经喝了两瓶啤酒。听了她气愤的诉说,庄敬感慨真是各有各的苦恼,陈总这样在众人眼中的“五好模范”丈夫,作为妻子的高永洁竟然也有不满意的地方。
庄敬一口气喝下半瓶啤酒,脸上一会儿就感觉到热气升腾上来,她美滋滋地说:“这样秋高气爽的季节,无风无火,安静地坐在院子里喝着啤酒,咱就说这样的生活还不叫美吗?”看着高永洁:“你啊,不就是不甘心闺女没有考上大学吗?这都过去多少年了,心里的这道槛怎么还没有迈过去呢?”
高永洁咬牙切齿地说:“我就是不甘心,如果不是陈总瞒着我,我不会不知道女儿高中成绩下滑,早抓一抓,肯定能考上大学的。”
陈白和一口一口喝着啤酒,对庄敬说:“不用管她,她这辈子嫁给陈总这么好的人,没经历过大的风浪,让她老公出轨试试,闺女考不上大学就不是大事了。人啊,还是不能太顺利了,容易飘。”
庄敬心里有点儿难受,她放下啤酒瓶,按了按心脏部位,起来走了几步,让心里憋闷的感觉舒缓过来,站着,慢慢地说:“是啊,永洁就是太顺利了,要是像张之义年轻时那样所谓的女人缘,一帮一帮所谓的红颜知己,你就不会这么计较他帮女儿隐瞒成绩这么小的事了。”
陈白和急忙扶住她:“我以前和张哥打交道少,最近几次一起吃了几次饭,感觉他人挺正的,对你也很好,是心里眼里都有你的好,言语也不轻浮,不像会故意讨好女人的人。你别多想。”
高永洁也站起来:“要不要去医院看一看?”
庄敬摇摇头:“不用,我这已经是应激障碍了,有些事不能想,一想心里就难受。”
高永洁和陈白和像搀扶老人一样扶着她坐下,给她倒了一杯温水。陈白和坐在一边“呜呜”地哭起来,边哭边说:“我要是庄姐,我活不到现在,早被气死了。”
庄敬哭笑不得:“不至于,不至于,其实也就是些夫妻之间的正常矛盾,只不过是解决的方法不太好。”
高永洁释然了,她的事的确太小了。陈总之所以瞒着她,一是疼闺女,二是心疼她,不想让她生气着急。其实就是告诉她又能怎么样呢?无非就是她把女儿骂哭,家里闹得鸡飞狗跳而已。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怎么想也想不通,忽然间遇到一个启发,一下子就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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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养中心装修进入施工阶段,陈总听人说辛莘和妻子的关系比较紧张,经常吵架,主动提出每天晚上值班到九点,让他下班早点儿回家,劝他说:“你老婆在家里带两个孩子,没人帮忙,你晚上回家多陪孩子,让你老婆休息。”
辛莘的苦恼原因不是老婆累,而是婆媳关系紧张,最近更是发展到了势不两立的程度。他知道主要原因在母亲,但是和母亲吵过劝过,不起任何作用,母亲只一味骂他“娶了媳妇忘了娘。”
吃晚饭时,刘博学和陈智慧一起来送饺子,知道辛莘和庄敬也在,送了三份。庄敬吃着饺子,问为什么是西葫鸡蛋,不包肉馅。陈智慧说:“我爸爸爱吃西葫鸡蛋,而且是晚上了,我妈说吃素馅有益于健康。”
庄敬听高永洁说过,陈总小时候生病时,他母亲就会给他包西葫鸡蛋饺子吃,故意说:“下回让你妈妈包肉馅,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