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莲没有想到,自己的一条朋友圈,就像在东海集团同事中扔进一枚炸弹一样,虽然没有炸死人,炸伤的却不在少数。
炸弹的引信不是四个男人,而是那四个男人到底是谁?一时之间,同事之间猜疑无数,风波不停,区别只是有的在暗中进行,有的闹在明处。
首当其冲的就是吴良,被妻子打得鼻青脸肿,但是他坚决不离婚,妻子要以婚姻过错方起诉他时,谁也没有想到他会以死相逼。给妻子的态度是宁死不离婚,而且说他在王心丹身上没有花钱,只是利用职权让王心丹占了单位的很多便宜。
最让人震惊的是吴良每天跟没事人一样按时上下班,开会出差,对别人诧异好奇的目光视而不见。
吴良已经临近婚期的女儿哭着求母亲不要离婚,吴良妻子在女儿的眼泪攻势之下,没有把离婚坚持到底,而是让吴良签了一份财产放弃书,还到公证处做了公证。如果吴良再做出类似的事情,不仅净身出户,还要把离婚以后每年收入的一半交给妻子。吴良毫不犹豫地签下了不平等协议。
第二个明显受伤的是吴良的弟弟吴贤。吴贤因为哥哥与王心丹关系密切的原因,与她的来往比较多,一起吃饭唱歌是经常的事情,加上曾经想把王心丹安排到自己项目任副经理,无论他怎么解释,妻子坚决不信,也要照章操作,让吴贤写财产放弃书。
吴贤嗤之以鼻不屑一顾,看都没看,直接撕了。让妻子拿出证据,拿不出证据他不会签这无聊的东西。
吴贤妻子找了宋青莲,从她手里购买能证明吴贤与王心丹关系亲密的照片,一张给出的价格是一万元。宋青莲没有犹豫地提出了两万元的要求,吴贤妻子当场哭着给她转了两万元钱,收到一张说是王心丹喝醉酒,吴贤搀扶她也行,说王心丹倒在吴贤怀里也可以的照片。
吴贤收到照片以后,给宋青莲打了电话,两万元不要了,但是让她给自己妻子解释那只是王心丹喝醉酒以后,他送她上车,并没有其它的事情。如果不解释,他不仅把宋青莲与其他男人照片发朋友圈,还会发给她远在新西兰的儿子。
吴贤警告宋青莲:“你已经毁了我哥哥嫂子的生活,还想毁我的生活,你以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制得了你是吗?”
“儿子”两个字让已经破釜沉舟的宋青莲冷静下来。她已经近二十年没有见过儿子了。前公公婆婆去世,儿子从新西兰回来时,前夫不让她见。她不敢闹,怕给儿子留下不好的印象。
宋青莲把两万元转给吴贤,然后把手机的照片都删除了。
与周天成去办离婚手续时,正好是结婚的第三十一天,工作人员看他们的神情里三分同情,三分不屑。
一个月以前,宋青莲还以为自己后半生可以安稳幸福地生活,一个月以后,又恢复单身。
虽然没有证实吴贤是四个男人之一,但是不妨碍人们把他列入名单。剩下的两个男人名单已经列出二十多人,但是没有闹到明面上,就没有办法确定人选。
高晓佳把从各方面凑来的信息哇啦哇啦地讲给庄敬听。张之义皱着眉头问她:“高女士,请问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们单位的事情?”
高晓佳本来就有点儿怕张之义,看他皱起眉头,有点儿紧张,抓住庄敬的胳膊,明显色厉内荏地说:“谁让你们单位风气不正,出的坏人坏事多,再说了,明明是我们俩个人聊天,你为什么不问庄姐,要问我,你这是欺软怕硬。”
庄敬拍拍高晓佳的手,笑着问张之义:“你这么紧张干什么,难道那四个男人中有你?”
张之义吓得一激灵,站了起来,声调都变了:“没有我,绝对没有我,我不会干那种恶心的事。”
庄敬脸上堆起刻意的笑容:“我知道没有你,我相信你品味没那么差。再说了,这已经不是你们单位范围的事情,已经在社会广泛传播,谁都可能谈论,你不让我们谈论,看起来就有点儿做贼心虚了。”
张之义坐下,再拿起书时,发现手是抖的。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在记忆中搜寻那四个男人中的另外俩个应该是谁。他想硬往李云程身上套,哪怕是沾边的事都行,发现无论如何套不上。看着高晓佳,他一本正经地问:“你就不怀疑李云程吗?你们家儿子和王心丹女儿恋爱时,李云程开始态度是不反对的吧。”
高晓佳脸板起来:“你不用这么挑拨离间,我家云程哥哥对我一心一意,他说过,别说女人,就是母苍蝇,他都不会沾边。”
张之义想起庄敬经常说的一句话:“不是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吗?难道李云程不是男人?”
高晓佳知道自己说不过张之义,看看已经九点,起身回家。
张之义洗漱后,问庄敬:“谈论这样的事情就这么好玩吗?无聊不无聊。”
庄敬躺在床上,按照刚学会的减大腿姿势左右晃腿:“你不
宋青莲没有想到,自己的一条朋友圈,就像在东海集团同事中扔进一枚炸弹一样,虽然没有炸死人,炸伤的却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