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的苏王氏只管作壁上观,看热闹可以,想让她插手就大可不必了。
看出来苏大老爷的故作坚强,满是窟窿眼的透风小棉袄立马上线。
韩泽玉“贴心”的给公爹铺设台阶:“时恩已经感受到了您的拳拳之心,殷殷之情。知道您业务繁忙,家中弟、妹众多,这一大家子的生计都压在了您一人的肩上。”
苏万里难得正视韩泽玉,头回见他善解人意的一面,竟然觉得有几分老怀甚慰。
“时恩多耽搁一天就少吸收一天的知识,您耽搁一天,得造成多大的经济损失啊!”
苏王氏恍然,她就说韩泽玉那张淬了毒的碎嘴,怎么能跟抹了蜜似的甜,原来在这里等着。
“虽然我的买卖不能跟您的相提并论,但也知道赚钱不易,我们还是不久留了,大家各司其职,各忙各的。”
苏万里收回刚刚的感动,这乡野村夫依旧歹毒。
好心给儿子办个加冠仪式,我还得倒搭出场费?
他们还拿上乔了,当自己是名角儿花旦上这儿巡演来了?
以往这种时候,苏王氏就该破财免灾了,可现在就他俩这不咸不淡的关系,苏王氏才不会出一个铜板呢!
果不其然,只见苏王氏将头一扭,撇了撇嘴,心道:“你的儿子你自己养,跟我有什么关系?”
苏万里被架在这里,上不去,下不来。
不掏钱吧,好像他只看重利益,不在乎儿子,虽然事实大体如此,但这话好说不好听。
可要是掏钱吧,又实在是太憋屈,他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儿,看着一旁的滚刀肉,苏万里还是心塞塞的掏了张百两面额的银票。
掏吧!掏吧!这钱要是不掏,就韩泽玉那张碎嘴,指不定在外人面前如何编排他呢!
真是造孽呀~
韩泽玉将“见钱眼开”四个字演绎的淋漓尽致。
先是好话不要钱似的往外冒,后又声称后天就是个良辰吉日,容他明日为夫君置办行头,绝对不会耽搁了仪式。
苏万里翻了翻黄历,上面明晃晃的四个大字:“诸事不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