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透。

江甜因为今天顾泽要做手术，所以昨晚直接留在医院陪着他了。

整个夜晚，她翻来覆去的都睡不着，只要一想到今天顾泽做手术时不能用麻药，她就感觉心里一阵心酸。

顾泽睡眼惺忪地缓缓睁开双眼，视线模糊间，却看到江甜正趴在床栏上，看着自己。

她眼底一片明显的青黑色，显然一夜没睡。

“甜甜，你昨晚没睡觉吗？” 顾泽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心疼和疑惑。

江甜两只手握着床栏，下巴放在手背上，“我睡不着。”

活生生的把手掌切开，一点一点的用仪器在里面钻来钻去，还不能用麻药。

她只要一想到这个场景，就心疼的不行。

顾泽掀开被子下床，蹲在她的身前，仰起头看着她：“别担心我，那点痛不算什么的。”

比起当初失去她的痛苦，这点儿痛又算得了什么？

江甜低头看着他，撅起嘴巴，声音低：“可是我就很担心啊。”

“甜甜关心我，我很开心。”顾泽把她拥入怀里，轻声安抚着她：“但是这些是我要面对的，相信我好吗？”

如果他这点儿痛都坚持不下来，那他以后拿什么给她幸福？

江甜眼眶发酸，把脸埋进他的怀里，声音带着些许哽咽：“宝宝，你受苦了。”

“有了你，我怎么会苦呢？”顾泽听到这句话，心尖剧烈的颤动了一下，他紧紧抱住她：“没有你的生活，才是最苦的。”

遇到她之前，他一直觉得自己只是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一个傀儡而已，喜怒哀乐从来都不属于他。

属于他的只有毫无边际的谩骂和欺凌。

遇见她以后，他才觉得自己像个人了，像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他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