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田等人依旧堵在门口处,挡住了宾客进出的路。
掌柜的则是站在原地,去找徐尘求情不是,跟向田说话也不行,急的团团转。
终于,将近一刻钟左右,一道穿着大红袍的中年男子从楼上走了下来。
他缓步来到徐尘桌子跟前,淡然坐下。
“徐国公大人,您是准备不讲理、滥杀无辜了吗?堂堂朝廷命官安敢如此胆大妄为啊?”
砰!
徐尘将啃了一半的鸡腿都在盘子中,擦了擦手,而后……
“呕!”
他一口吐出来了,还带着白沫。
“你……”
他当即大怒:“你们竟敢下毒谋害本公爵?来人,全部抓起来,酒楼查封。”
左亮微微皱眉,还未开口,直接被两名巡卫人员按在了地上,捆了手脚。
至于其他小二、厨子、掌柜等自然也未幸免。
酒楼中的其他宾客等皆是被吓到了,准备跑路,也都被按住。
“付了酒菜钱再走。”徐尘道。
接着便见众多宾客先后丢了银子,逃命似的离开了。
略微安静下来。
徐尘走到柜台跟前,翻找出一大堆账本,当场核算起来。
这账本足有三年,每一年、月都有核算的账目,所以计算起来也容易。
“三年来,总收入近十万两,按照朝廷规定,二十其一,缴纳赋税的凭证呢?一共交了多少?”
“这……”
左亮淡淡一笑:“徐国公大人,您这就强人所难了,区区凭证,废纸一张,早就丢的不知所踪了。”
徐尘斜瞥一眼。
各地县衙、府衙的做法他太清楚了。
私下拿了好处,瞒而不报,在县衙的账本上都未必有这酒楼的账目。
物证不全,很大概率便等于死无对证。
“本公爵会仔细核查县衙的账目。”
他沉声道:“现在,尔等涉及谋害朝廷命官,乃是死罪,本公爵刚吃的吐了就是最好的罪证,来人,全部押走。”
回到县衙后,他阴沉着脸,命人查阅所有府衙的账目。
没多久,知府陆展来了,交代实情。
府衙账目上确实没有左氏酒楼的账目,陆展每年拿一千两银子,加上下面的三班六房又拿了些,总数目大概一千五百两。
“大人,下官有罪。”陆展直接跪了。
平日里的徐尘笑嘻嘻的,对他这个知府甚至都敬着。
但此刻瞧着那张黑脸,他再不老实,脑袋可能就要搬家了。
“一会你去牢狱,控告那左亮行贿,明日昭告整个幽云道,全部都砍了!”
徐尘是真的有些气。
得到国公的身份好处多多,却也有掣肘的时候。
就比如现在。
如果他起事,以兵戎统御整个南望府,自是不会管那么多,不服的就杀了。
但问题是他在明面上是朝廷的人,不能随便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