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昭儿语气平淡、似乎说的是别人的故事。只是,她的这一席话,犹如惊雷,炸得人群沸腾。
“我说刚刚陈昭儿好好的,薛慎儿发出了些奇奇怪怪的声音后,她又是瑟缩恐惧、又是学狗叫的。这陈富夫妇可真不是人,他们已经够富贵了,怎么就那么贪心啊!”
“人啊,还真是可怕!人说,虎毒尚且不食子,我们陈老爷还真是专门易子而食,畜生不如!”
“就没见过这么狠心的父母!”
........
人群愤慨中,陈富夫妇羞愧、悔恨,痛哭流涕,但是对于陈昭儿的伤害,于事无补。
“其实我脑子是清明的,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这大概是来自本能、来自灵魂的驯服吧。我曾经想过一死了之的,我不想做他们手里的工具,不想做别人手里的玩具。但我就是不甘心,我想看看,他们会不会受到报应。”
薛慎儿离开后,陈昭儿以为她终于可以做人了,谁知道薛慎儿竟然回来了。刚开始陈昭儿以为,一年了,她应该摆脱了。可结果,是她想多了。
她是恨的!
“薛慎儿让我下药,我就只能下药。至于药是什么效用,我这个玩具人,显然是没有资格知道的。”
阿桑对着薛邦看了一眼,薛邦上前,点开了薛慎儿的穴位。
啪唧——
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让人毛骨悚然。
薛慎儿本就弓着身子,重心全在膝盖和腰腹,僵着的时间太久了,突然穴位解开,重心不稳,整个人直接砸在了地方上,脸部着地。
再次抬头时,薛慎儿额头和鼻头都扁了,呼的满脸是血,配合着她痛的扭曲的表情,整个人看起来惊悚而诡异,犹如恶鬼。
“薛慎儿,陈小姐招认,是受你的指使对丞相下药的,你怎么说?”
“呵呵呵,我怎么说?我怎么说重要吗?”
和刚刚剧烈挣扎、死活不愿意来府衙的样子完全相反,现在的薛慎儿,笑容诡异,无所畏惧。
历捕头,眉头紧蹙,似乎觉得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