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老宅，昏暗的卧室里，夏承俨看着怀里已经熟睡的女孩，一只手扶着她的脑袋，小心抽出放在女孩脖颈下另一只手臂，然后将一旁的枕头垫在她头下，确定她呼吸依旧绵长才起身，轻声下床后将被子盖住她肩部，边缘也细细掖好，离开了房间。

早已在走廊等候多时的陈助理见到一身白色衬衫黑色西装裤的夏承俨轻声关好房门转身看向他后，陈助理立刻恭敬颔首。

书房里夏承俨坐在书桌前一只手拿着平板，一只手一下一下翻阅上面不甚清晰的照片，照片一看就不是直接拍摄的，像是在监控录像上截下来的。

夏承俨的神情像平时一样淡漠，整个人看起来依旧十分理智强大，那一张张图片像是没有影响到他分毫。

酒店门口、美食街、寺庙、烛火摇曳的佛殿、电梯里、晚宴宴会厅……

在不远处恭敬站着的陈助理双手垂在身侧眼睛看着看起来与平时无异的夏承俨那一下下翻动照片的动作心里战战兢兢。

“她离开晚宴宴会厅后又过了两个小时十三分钟才上了下楼的电梯，这中间走廊的监控视频呢？”

陈助理自知混不过去，他也只是试一试，听到夏承俨的问话后小心道：“是这样的，那晚晚宴宴会厅所在的二十八层整整一层的走廊监控都断网了，什么都没录到，但是据那晚参与晚宴的几个名媛传出来的八卦，那晚是祁家三兄妹互相算计，但是意外连累到了霍励霆，最后的结果是祁家三小姐将手里5%的股份卖给了祁家二小姐。

监控的网络应该是祁家人破坏的。

至于小姐，她……”

陈助理想替夏晴解释，可是他自知他的任何解释都无用，便没说下去。

如果夏晴和霍励霆共同出现的场所只有晚宴，或是两个人在其他地点被拍到的举动……正常。

那么，两人在二十八层共同消失的那两个多小时他解释成巧合还算合理，但是现在有了那些照片……

夏承俨声音平静：“这些图像都处理干净了吗？”

陈助理道：“是的，也已经确定在我们之前没有其他人查看过这些图像。”

“好。”

陈助理看着依旧看不出情绪起伏的夏承俨，动了动唇，最终还是一言不发。

陈助理离开后，夏承俨依旧维持着原来的动作，一只手拿着平板，一只手一下一下将照片往回一张张翻，翻到最前面后，又向后一张张翻，像是在确认那些图片上的人究竟是谁？又像是想让自己认清现实。

不知从前到后、从后到前翻阅了几次，眼睛里已经满是血丝，手也已经僵硬到微颤，直到平板自动关机。

他盯着黑沉沉的屏幕，神情越来越紧绷，直到近乎狰狞，拿起将它狠狠摔到墙角上。

他胸口起伏，手死死握着拳，女孩昨日的亲近依恋和那一张张图片一起在他脑子里翻涌，几乎要将他扯碎。

为什么？

她

夏家老宅，昏暗的卧室里，夏承俨看着怀里已经熟睡的女孩，一只手扶着她的脑袋，小心抽出放在女孩脖颈下另一只手臂，然后将一旁的枕头垫在她头下，确定她呼吸依旧绵长才起身，轻声下床后将被子盖住她肩部，边缘也细细掖好，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