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手指很白皙很细长,但是感觉很有力,长得真是牛丽,高鼻梁大眼睛,如果剪个短发,简直就是真人了。
轻启皓齿:
“你好王处长,我叫牛丽,我们家住东四那儿。我已经好几年都没工作过了,不知道还能不能适应。”
张灵儿过来拉住女人,接过这个话题:
“牛姐,适应不适应,你试试不就知道了,你看我原来在老家,连汽车都没见过,现在开起车来,还不是挺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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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胜文一听就明白了,她这是已经认可了这个女人,拉住女人的动作,表明了她要跟她亲近。
媳妇的肢体语言,王胜文能看明白。
徐慧珍在后边咋呼着:
“你们几个先别说话了行吗,趁着人家送货的俩师傅在这儿,咱把家具安排一下。”
“好好好,大家都来搭把手!”
王胜文赶紧挥挥胳膊招呼大家。
三个男人,五个女人,一会儿工夫就把家具给安置好了。
徐慧珍给了两位师傅每人六毛钱,王胜文又从车里拿出两包大前门的烟送给两人。
两位师傅走的时候,还不忘了招呼一声:主家,下次再送家具,还找我们啊!
王胜文翻身回办公室拿来了那份废旧图纸,徐慧珍便去了厨房熬浆糊。
女人翻看着图纸,问张灵儿:
“妹子,这些都是你们家男人画的啊?这时候会画这东西的人可不多,他肯定是个高级知识分子吧?”
张灵儿很自豪地笑了:
“就是我家男人画的,高级不高级我不知道,反正我还没见过比他厉害的人。”
说着还抱住了王胜文的胳膊。
女人看向王胜文的眼神有些欣喜:
“妹子,我是见过你家男人的。
以前在小酒馆那儿,我去找我大爷的时候,见过有人在那儿拜他为师呢。
嘻嘻,我当时还认为啊,这么年轻就当师傅,肯定不靠谱。”
张灵儿抱紧了胳膊,语气很是自豪:
“我家男人啊,最靠谱了,现在厂里叫我师娘的人,都有三百多,接近四百人呢,其他人想叫,我还不答应呢。”
徐慧珍熬了浆糊回来,接她这个话茬:
“灵儿妹妹,你还不知道吧,弟弟在煤机厂那边还有一百多位徒弟呢,他还有四十多岁的徒弟呢,厉害吧牛丽。”
王胜文一边往墙上涂浆糊,一边跟她们聊着:
“小群、佳萌,你们给我掌着眼,别贴斜了。
慧珍姐,你不是说今天会来两个人吗,怎么只来了一个?”
灵儿妹妹回答了这个问题:
“那一位,雪茹姐的朋友,去了先跟我们谈条件,我们就说回来让雪茹姐考虑考虑,就没带她回来。”
徐慧珍接上:
“弟弟,我感觉有牛丽自己就可以了,没必要去强求了。”
王胜文想了想:
“嗯,可以,反正是你用人,就按你的意思办吧。”
“我们刚才说好的条件是,在这儿吃住,一个月三十块钱。”
“少了点,怎么也得给牛爷个面子,就给五十吧,这事儿,说不定牛爷也能给你们出把力呢。”
女人接话接得很及时:
“出把力?让他喝酒出把力啊?”
王胜文回头看了她一眼:
“你果然聪明,就是这样。”
女人便有些不好意思:
“啊?我只是随便瞎蒙一句,因为我感觉我大爷那人,除了喝酒,啥也不会。”
徐慧珍笑了:
“嘿嘿,这次还真让你蒙准了,知道墙上贴的这玩意儿是什么吗,是酒精生产设备的图纸。
咱给人家做酒精设备,人家把酒做出来,那不得拿过来让牛爷给品品?
牛丽我跟你说吧,就那二锅头,就是这套设备给做出来的。”
女人嘴巴张大了好大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慧珍姐,你们家男人这么厉害啊?”
这次轮到徐慧珍自豪了:
“我们家男人厉害的地方多着呢,以后你自己试试就知道了。”
这个臭娘们,越说越下道。
王胜文便不再理她们,专心贴图纸。
贴完图纸,又告诉她们一声:
“这沙发太硬了,去找雪茹姐,做两个棉垫子。”
拉起两位女孩儿便回了办公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