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对待小孩儿向来有多一份的耐心,“烟花,不错,还有吗?”
小女孩儿被问的卡壳了一下,扣着手指陷入了沉思。
半晌,忽的一拍手,“能划船!有好看的布料,能做衣服!还有烧鸡、扒鸡、溜肉段儿、雪衣豆沙......”
越跑越偏,最后开始报起了自己爱吃的菜的菜名。
馋的自己的肚子咕咕叫。
小女孩儿虚弱的将脑袋埋在了女人的肩颈处,“娘亲,我想吃肉。”
不想吃热水泡干粮了。
直看的几个大人忍俊不禁。
大祭司挑了挑眉,“行吧,那就去江州看看吧。”
俩夫妻异口同声:“那太好了!”
还是小棉袄厉害!
......
趁着天色还彻底暗下来,男人还去附近捡了不少的柴火回来。
打算和媳妇儿轮流守夜。
他们的胆子没有苏牧尤那么大。
让小黄守着络腮胡过一个晚上,怎么看都有些慌兮兮的。
两人是都不会武功,但发现异常、及时嚎上一嗓子,以作通知还是可以的。
苏牧尤也不解释敖译会看着,任由他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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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说了他们也睡不着,不如自己找点事情做。
用附近的水源简单的清理了一下自己后,就回到了马车上。
他们自己置办的马车重内不重外。
外面看上去平平无奇,实则内里极为精致。
隔音、防震、软布包边、合理的收纳,全部下了功夫。
没找到客栈,也能在马车上凑合的过一夜,甚至都不需要额外再准备营帐。
当然,里头能有这么宽敞,也有苏牧尤后续收敛了购物行为的功劳在里面。
大祭司想清楚了。
与其带着买来的东西来来去去,还不如回五仙教的时候再拥有。
这样还能少一份负重。
敖译看着他歇下,视线在对方取下后随手放在桌上的木簪上停留片刻,这才转身去了车厢外。
原本,他担心大祭司会发现他的小动作。
后来,又有些哀怨大祭司怎么还没发现他的小动作。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发髻,走势花纹是那般的熟悉。
这对姻缘木做成的发簪在两个月的时间里,从只给大祭司用,到自己也偷偷的用上。
现在,更是敢正大光明的当着对方的面取上取下。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大祭司根本就没注意到他们用的是一对!
敖译坐在驾马的位置,背靠着车厢的门,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到底谁是木头?
车厢内。
苏牧尤在座椅上伸了个懒腰,将放在桌子上的簪子重新拿起,放到面前仔细端详。
脑海里浮现出对方离开之时,那千般情万般绪的弥留眼神。
他有点想笑。
有关簪子的奥妙,他当然早就发现了。
不过,暗搓搓的搞小动作有什么意思?
放大A到面前来让他看看有多少能耐,才是真的英雄好汉。
又或者,能说出什么更多糊弄人的借口理由来逗逗趣儿?
上次说的,[那面的公子哥比大祭司你过分数倍]、[这都是正常的]等等,都已经有些腻歪了。
他倒是要看看,那木头一样的死士,还能整出什么新鲜的花样来。
不得不说,两人的默契值还是很高的。
就比如现在。
隔着一扇木门,皆认为对方是木头。
......
夜色渐浓,噼里啪啦燃烧的柴火提供了温暖。
让坚持要守夜的夫妻俩没觉得冷。
但脑袋一点一点的,明显困意翻腾。
小黄和络腮胡也不再大眼瞪小眼。
双双靠着身后的树杆,昏昏欲睡。
最清醒的就是敖译了。
对当了数十年死士的他来说,通宵熬几个大夜,轻轻松松。
他还想着思索着傍晚的事儿。
敖译的第六感出奇的准,这是在数个任务中化险为夷的关键。
那份不安来的突然,没办法忽略。
可是,现在能有什么东西能让他感觉到危险......
莫非,是络腮胡的强盗团伙,准备在暗处埋伏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