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译顺着往外看,估摸着了一下时间,“一会儿有段路估计路况不太好。”
官道与官道之间,也是存在区别的。
有的宽敞平坦,能容纳四辆马车并肩而过。
有的年久失修,细窄狭小,还有坑坑洼洼的沟壑。
不巧的是,后面等待着他们的是后者。
“你怎么知道?”苏牧尤眯起了眼睛,“以前来过?”
敖译摇了摇头,“出发前问过车夫。”
“既然知道,那为何不绕着走?”大祭司眼神渐冷。
安排并不满,他们完全不需要那么赶。
这不是没苦硬要吃是什么?
敖译眸光微闪,“绕着走的话,路上可能会费一点时间。”
“无妨。”苏牧尤闭眼假寐,说出来的话却是有着和气质不符的狠辣,“再像今天这般,我不介意把你做成垫子。”
被威胁的敖译刻意停顿了一会儿,就像是在害怕,“哦。”
这可是大祭司亲口准许的能够绕路。
绕着绕着,要是和韩家的小少爷错过了,那也是正常的。
死士垂下了眼帘,藏起了眸底的窃喜。
说时迟那时快,跑动的马车已经到了那段车夫专门提过一嘴的路段。
车轮不知是碾过了什么石头、还是被沟壑扣了一下后又在马儿的蛮力下被带起。
车身出现了比刚才弧度大了许多的颠簸。
苏牧尤收紧核心,稳住下盘,才没有狼狈的东倒西歪。
但假寐休息是坚持不下去了。
他冷冷的朝着车厢内的另一个人飞眼刀。
带着责备的意味,低低的喊了一声对方的名字,“敖译!”
这样的情况,根本无法放松。
驾车的车夫既被呼啸而过的寒风包裹,又要听着面前马儿得得的马蹄声,压根注意不到车厢里发生了什么。
这也是苏牧尤没加掩饰的原因。
死士眼神飘忽。
半晌,试探性的展开了双臂,“我抱着你?”
这样就能好好休息了。
回应他的是小腿上踹过来的一脚,以及小孩儿在场的话,需要捂住耳朵不能听的脏话。
苏牧尤没好气的看着他。
天还没黑呢,这是又梦上了?
最后,死士缩在了车厢的角落里,被大祭司当成靠枕压着。
敖译明面上有些不乐意,委委屈屈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受了欺负的小媳妇儿。
实际上,当对方靠上来的那一刻,嘴角都差点压不住。
嗯,这样的惩罚,一点儿也不把他当人看,真的是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