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的鞭痕遍布其上,皮肉外翻,看着就觉得疼。
目睹了这一切的两个族人一阵牙酸心疼,真是苦了他们大祭司了。
不知当天他受了什么罚的敖译瞳孔猛地一缩,四肢僵的一块硬邦邦的石头。
刀尖舔血的死士,也有被别人伤势吓到的一天。
其实他昨日见对方无法下床自由走动时,就已经有了猜测和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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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真正看见这一幕的时候,指尖还是无法遏制的打着颤。
他想质问对方,值得吗,后悔吗,韩文轩他配吗。
但最终,紧紧的握拳借以发泄了一下情绪后,所有的问题都被咽下。
对方的选择,他一个试药人无权置喙。
敖译刚想伸手拿过一边的药品,按照方才演示的顺序给人上药。
忽的想起了不久前自己还在打扫卫生,“我去洗手,一会儿就回来。”
疾驰如电般从屋内离开了。
手上绑着绷带的族人噎了下,“他怎么不早点去?”
另一个人已经开始偷笑了。
“大祭司这小子明显就是那种喜欢拍马屁的墙头草,你得当心!”被双标对待的族人骂骂咧咧。
苏牧尤闻言没忍住笑了下,“是这么个理,记下了。”
来去匆匆赶回来的敖译将他们的嬉笑听在了耳朵里,脚步稍顿。
他哪里拍马屁了?
......
夜半时分。
兼职暗卫的死士察觉到床上的人酣然于梦乡,便悄无声息的从房梁上翻转而下。
本想闭眼小憩、恢复体力,但双眸一旦闭上,眼前就会浮现出方才给对方上药的画面。
他的手再快、再稳,依旧会给对方带去痛苦。
那些触目惊心的伤似乎刻入了骨髓,因疼痛而变得有些急促的呼吸萦绕不去,扰的他无法入睡。
敖译借着月光凝视着床上的人,看了很久很久。
久到足以确定眼前的人确实还好好的活着,心中那份不踏实感这才消散了些许。
他贴坐在了床尾的地面上。
当紧紧挨在一起,鼻端嗅着那股熟悉的气息,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了下来。
同时,疲倦感后知后觉的从四肢百骸里漫出。
敖译用脸颊蹭了蹭床角的被褥。
不想再看见对方受伤了。
正在小黑屋里观察着外界的一切的拐洞拐:(= - =)
它本来只是在警惕身为配角的死士,会对自家宿主做不好的事情,结果看到了这一幕......
麻了。
怎么又有变态?
不知过了多久,天还暗沉沉的。
敖译悄无声息的回到了房梁之上。
大祭司身体不适意识昏沉,不会发现的。
......
......
“宿主,我已经录下了他的全部犯罪过程!”拐洞拐正义凛然。
表面四平八稳的苏牧尤在心中回答,“放出来我看看。”
满满的都是好奇。
敖译那没开窍的锯嘴葫芦,能怎么变态?
拐洞拐二话不说就将内容传到了他的脑海。
有了高科技红外夜视镜的辅助,即便是在只有朦胧月光的黑暗中,对方的一举一动皆是无处遁形。
一帧帧高清的画面,比任何言语的传递都要来的清晰明了。
偷看、偷闻、像只被捡来的流浪小狗一般,小心翼翼的贴在床尾。
当苏牧尤看见对方蹭被褥的动作时,无法否认,心跳确实快了些。
他轻啧了一声,无法形容那种感觉。
“怎么样,是很变态吧!”拐洞拐指指点点,“这小子脑子里肯定黄黄的,宿主你今天晚上就打发他去门外!”
它对自家宿主的魅力很是自信。
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这死士肯定是被迷住了!
虽然它没有脚趾头。
“转变的太过贸然,不合理就会被怀疑。”
苏牧尤公事公办的拒绝了,不过这个提议也没有变成彻底不能用的废案。
他中肯的补充了一句,“等我伤好一点了再说。”
“也是。”拐洞拐被说服了,只是要委屈它家宿主忍受一段时间了。
此时敖译正在煮药,冷不丁打了两个喷嚏。
手中的小扇子挥舞的范围大了些,将药味和烟味尽数扇远。
应该是被熏着了。
敖译对苏牧尤的伤,比他本人还在意。
族人们的交代,就是现在死了也会刻在墓志铭上的程度。
这也就造成了,苏牧尤没逃过任何一顿中药。
精神上吃苦也就算了,嘴巴上吃苦是真的难以忍受。
然而不管他如何拒绝,敖译就端着药一声不吭的杵在床边。
碗里的药冷了又热,药性不好就重煮。
到底是种过药材的人,看不得这么浪费。
苏牧尤拗不过只能一口闷了。
不过,他在记仇小本本上狠狠记了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