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家老爷不缺体贴的丫鬟下人,轻松没有危险的活儿也轮不到他们死士。
不过,看得多了 ,难免熟悉流程。
注意些,复刻并不难。
受伤的人不显弱态,托着音调“哦——”了一声。
苏牧尤张嘴吃掉了勺子中已经不烫的粥。
小主,
在对方周而复始的让食物走必要的流程时,忽然开口,“那就是特意为我学的。”
敖译前一瞬还在为自己没有被嫌弃而感到开心,后一瞬因为这句话直接捏紧了勺子。
他抬眸望了一眼床上的人,面上有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紧张之色。
“维护我、照顾我、讨好我。”苏牧尤似笑非笑的细数着死士这两天的所作所为。
不知道的,估计要以为对方是他从小培养在身边的忠心耿耿的仆人。
说是闯入领地被抓、被迫待在他身边的被囚者,谁信?
还是那句话,事出反常必有妖。
嘭嘭,嘭嘭,嘭嘭。
敖译只觉得自己初入五仙教时,曾听见过的激烈鼓声又回荡在耳畔。
种子的尖端已经冒出了盎然的绿,就差一点就能破土而出。
苏牧尤就见他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己,就像是期待玉米崩开成爆米花的小孩。
嘴角扬起一抹称得上是恶劣的笑,一字一顿,“觉得这样能被器重、过好日子?”
想让他戳破那层窗户纸?
想得美,他偏不。
木头自己不努力,还期待别人把假花装点在他身上呢?
敖译愣住。
大祭司叽里咕噜的说了什么?
茫然、诧异、莫名。
情绪丝滑转变。
他怎么也没想到,对方会得出这么个答案。
但仔细想想,一个试药人能求的,好像就是他口中的那些。
苏牧尤权当自己没发现敖译的脸上的愕然,自顾自的点头。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确实有点道理。继续保持,以后让你少吃点苦头。”
大祭司肯定了死士的谄媚。
敖译:“......”
谢谢?
在有限的条件中争取最好的待遇,也没错。
但他觉得胸口堵了口气不上不下的怎么回事?
苏牧尤瞧他陷入了沉思,也不惯着。
尤·阴阳人上线,“我是鸟雀吗,一口就饱?”
真是不经夸。
敖译抿了抿唇,继续投喂。
然后,原本复杂的心情,就在这过程中,逐渐平缓。
看着对方一次次的张嘴吃完勺子里的粥,下唇都被汤沾的湿漉漉的。
他的视线都挪不开了。
好乖。
死士大逆不道的想着。
一碗粥见底,敖译身为喂食者反而有些意犹未尽。
拿起准备好的帕子帮对方擦了擦嘴,眸中带上了期待。
用眼神询问:还吃吗?
“让你闭嘴,你闭的还真够紧的。”
大祭司一开口,乖之幻境瞬间破碎,“去收拾院子吧。”
也算是罚到对方擅长的事情上去了。
锯嘴葫芦可不本来就不爱说话吗?
没有任何休息时间的敖译也不气恼,端着食盘就离开了。
只不过在处理那方手帕时,有几分犹豫。
在原地杵了好一会儿
敖译才郑重的将手帕对折,放入了衣襟的口袋里。
这次他什么理由也没想。
无法狡辩,自己确实有点不正常。
而吃饱喝足的苏牧尤,此时已经阖上了眼睛。
平日里还好,现在身体受了伤,这种晕碳水的状况就明显了起来。
小眯一会儿。
再次清醒,是因为眼前有个身影一直在晃悠。
敖译打扫完了院子、其他屋子,还收拾好了药田。
回到房间时,赫然发现自己好像从未来这儿清理过。
忆起大祭司的命令,他便顺手将这儿也一起整理了。
考虑到对方在休息,敖译用内劲虚虚托着物品,尽量避免发出声响。
只不过,他没顾及到自己的体型问题。
大块头在一片光亮中,衬出了一片明显斑驳的影子。
这样的画面,看着有一股浓浓的温馨之感。
苏牧尤无奈的笑了笑,正宗。
他家爱人,到哪儿了都不改人夫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