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块刚出炉的桃花糕。
苏牧尤夸奖般点了点它的脑袋,想把它重新收回体内,却发现孩子有了叛逆期。
三神王蛊支起了上半身,脑袋明显的朝着门外一点一点,不肯回去。
而门外除了敖译也没其他生物了。
苏牧尤福至心灵,瞬间明白了它的意思。
他抬手按了按眉心,真·大馋虫。
苏牧尤给韩文轩盖好了被子,再带着自家乖宝从门边走去。
除了宠着还能怎么办?
“手伸出来。”
敖译:“......”
才来到这儿才没多久,但感觉这句话已经听过无数次了。
敖·试药人·译撸起了袖子,任劳任怨的旋身对着他。
苏牧尤把手搭在他的臂腕上。
皮肤相贴,体温互传。
敖译的眼睫颤了颤,他抬眸看向面前的人。
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眼中的温柔多得要溢出来。
美好的似水中月镜中花。
他一瞬不瞬的盯着,好像少一眼就会有天大的损失。
然后,敖译就感觉到自己手腕上有了一抹凉凉软软的触感。
他顿了顿,低头望去,发现是一只异于常蛊的蛊虫。
无甲无壳,颜色粉嫩。
要不是头部的小眼睛和小嘴巴黑黢黢的存在感明显,不然会误认为是软糕。
敖译恍然醒悟。
大祭司那份温柔完全跟自己没关系,全是冲着这个小家伙去的。
他沉默了。
虽然他本来就很沉默。
苏牧尤可不管这个锯嘴葫芦在想什么。
等王蛊从爬过去以后,低声吩咐,“不可贪多。”
‘零食’味好,可吃太多了也不行。
敖译又发现,继温柔跟自己没关系,就连人话也不是跟自己说的......
他看着蛊虫在自己手上找些合适的位置,忽然觉得当蛊虫被人养着也是一种不错的体验。
等察觉到自己想了什么之后,敖译眼神复杂了几分。
他觉得死在身体里的蛊可能带了点后遗症。
比如同化之类的。
苏牧尤的注意力留在王蛊的身上。
时刻观察它的状态,要是肚子鼓起来还不停下,就人为干预。
王蛊一吸一吸的,小肚子起伏的规律像极了心跳。
“这是什么蛊?”
敖译开口搭话。
“关你何事?”
大祭司拒绝了他的搭话。
敖译心情复杂,“我只是在担心它会死。”
毕竟之前的蛊虫没一个能坚持下来的。
瞧对方的神态和看重程度,这只胖乎乎的小粉虫显然地位不一般。
苏牧尤闻言冷哼了一声,扬起下巴,眸中不屑,“杞人忧天。需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你这等小毒对乖宝来说不过尔尔。”
乖宝?
不一样的取名风格,高出一截的取名水准,隐隐透露出来的亲昵。
敖译抿了抿唇。
不是很懂五仙教的人。
等差不多了,苏牧尤将王蛊从对方的手臂上接了回来。
此时的它行动有些迟钝,像是吃饱了走不太动,又像是喝醉了酒般陷入了迷糊。
红彤彤的如同在脂粉里滚了一圈。
“真的......”没事吗?
过程中完全没感觉到痛的敖译反问未说完,大祭司就带着冷意的横了他一眼。
剩下的三个字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被质疑的苏牧尤懒得同他争辩这个问题,“进去把韩文轩的东西收拾一下。”
王蛊肯定没事,就是毒性足饱腹感强。
上次浅尝即止,没摸出上限,导致这次计算的量有些不准。
看来下次摄入的量得控制的再少一点。
收拾东西?
“你要放他离开?”在门外围观了整个争吵过程的敖译当然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知道他心肠软,但见他真的不顾族规时,还是有些震惊。
敖译的眸中被复杂填满。
那名族长老者说的话再次回响于耳畔:“我看你也舍不得。”
舍不得韩文轩当试药人,也舍不得他自寻死路,还舍不得对方被拘在族里郁郁寡欢。
大祭司,好像真的对韩文轩情根深种了。
推测出这个信息时,敖译忽然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人狠狠的捏住。
痛的他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他低头望向自己臂腕上、肉眼已经无法看出的咬痕,脑子跟着有点混沌。
不知为何会有这种突如其来的痛苦,敖译十分合理的将怀疑放在了蛊虫的身上。
“这个粉色的小虫子,是不是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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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请十六号的了QAQ,漫漫还债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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