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有着熟悉的五官,但不同的神情,使其展现出了从未对自己流露过的锐利。
在这段关系中向来掌握主动权的小猫,反被压制威胁至此,心中的不爽已经到临界点。
撇开有关兽神的情况不谈,距离上一次这么被动,要追溯到他没有成为圣子之前。
他的视线已经落在了‘阿泰尔’的脖颈上,好像在琢磨从哪儿下口,才能瞬间造成有效伤害。
那儿几乎对所有的生物来说,都是致命的弱点处。
把他逼急了,大不了就鱼死网破!
真当他是Hello Kitty吗?
“谁留下的?”习宴的声音很冷,带着质疑。
像极了质问彻夜未归的丈夫,身上的香水味到底是从哪儿来的正房。
只不过他自己没有发现。
他看的仔细,小三花身上各处还带着点红肿,这说明距离留下痕迹的时间很近。
冒昧点说,他真的怀疑对方刚从别人的床上下来,就跑过来找他了。
啧。
习宴用舌尖顶了顶上腭,眼中郁色更重。
真的是一只不安分、还爱乱跑的花心小猫。
苏牧尤的眼神直勾勾的,仿佛在看一个傻子。
他抬起手,往前一指,“你。”
无语到极致,语气反而相当的平静。
“我?”习宴原本问罪的表情,瞬间转化成了错愕,“怎么可......”
下意识的否认,毕竟他又没喝酒,不存在理智出走和断片的情况。
然话未说完,脑海中忽然飘过去了一些断断续续的片段。
唇边泄露的呜咽,搭在肩上抗拒往外推的手,滚烫黏糊糊相贴的皮肤。
最后,缠绵纠缠在一起的两根尾巴。
只是零星几秒,但那份燥热却仿佛爬进了骨髓。
习宴神色恍惚。
所以小果子表面的破皮,是自己吃的?
苏牧尤见他出神,耳朵抖了抖,眨眼间就将自己的尾巴抽了出来。
灵敏的往边上一滚,瞬间脱离了对方的控制。
原本骨节分明的纤长手指,下一秒转变成了兽态的猫爪。
小猫眼中闪过了一丝厉色,二话不说朝着对方挠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