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良辰这会儿是真的胸闷气短了,生生将想好的台词噎下,“爹没事就不能来看你了嘛?”
从怀中掏出了一枚成色上佳的玉佩,往前一递,“爹这是给你带礼物过来了,收下吧。”
他也知道双方之间的亲缘关系并不强,要循序渐进的加强父子之间的感情才行。
人现在连他是谁都要回想好一阵子,上来就说目的,那可太蠢了。
“好,谢谢爹。”苏牧尤也不推脱,伸手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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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带上?”见他态度一般, 苏良辰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现在的‘苏瑜’,可不是以前连吃块肉都要等上好几天,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井底之蛙了。
苏牧尤将胳膊挪开,亮出了腰间的配饰, “我现在有带着一个。”
正是之前陆彦玦送他的玉佩。
两两相比,不论是玉的成色、种水、还是雕工的技艺,全方位将其送出的礼物吊打。
苏良辰眼角抽搐,他就多余问那么一句!
他儿子身上挂的,比他府里最宝贝的那一块玉都要来的好!
难怪反应这么平淡,原来早就见识到过更好的东西了。
“好吧,爹下次再买些别的东西来看你。”苏良辰已经不打算送名贵物品了,反正怎么也比不过皇后娘娘的家底。
与其比贵,还不如比一个‘奇’,小孩子,可不就是最爱玩儿的年纪吗?
苏牧尤欣赏完他羡慕嫉妒的眼神,给面子的流露出了一点期待,“爹还会来看我吗?”
“是啊!”苏良辰瞧着他的神情,心中总算是有点欣慰了,语气那叫一个斩钉截铁。
两人血脉相连,再拉拉好感,对方还不是得向着他这个爹?
苏牧尤低下了脑袋,脚尖在地上小弧度的画了个圈,“那爹是不是还要求人大半年才能过来看我呀?”
方才的话题如同回旋镖,顺利给人造成了二次伤害。
苏良辰呼吸都气的重了两分,在孩子的话语中,他好像成了一个卑微且办事效率极低的废物!
可让他无法反驳的是,这些话还是从自己嘴巴里跑出去的!
“不会的,爹会努力的。”最终,他强忍着不爽,态度和善的表了态。
只不过这简单的一句话,却像是被嚼碎了一般,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崩。
----伴读怎么那么好骗17----
因没多说什么废话和要紧事,用的时间并不久。
其他的学子和离开时没有什么区别,依旧在上着课。
苏牧尤和渣爹见完面,又被小太监带回了原先的地方。
他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门口矗立片刻。
离去时门没关紧,里头好不容易攒起来的热气都跑了个干净。
比起外头,只多了一个无风的优点。
他算了算时间,也差不多了,索性也不在里头干等。
脚步一转,直接朝着陆彦玦所在的地方走去。
还没离去的小太监见状心头一紧,“苏小伴读这是要去哪儿?”
不会前脚刚偷偷见完面,后脚就要去告状了吧!
“我去找三殿下。”苏牧尤知道他在害怕什么,还是笑眯眯的说了一句对方最不想听到的话。
吓得小太监当场搭住了他的肩膀,“苏小伴读,您父亲这是偷偷来找你的,可不能跟别人说这事儿,否则,下一次要过来可就更难了!”
苏牧尤眯着眼睛看他,像是在思考这句话的真实性。
半晌,见人的忐忑不安都在表面上流露了,他这才不紧不慢的点了点头,“好的,我知道了。”
小太监见他答应,松了一口气,将手收回,“是奴才逾越了,就让奴才护送苏小伴读过去吧。”
说是护送,其实是为了监视。
但苏牧尤没有拒绝。
就是这么巧了,等两人结伴抵达之时,里头的人也正好在往外走。
是交完课的江夫子。
他也看见了门口的小豆丁,表情和蔼的朝他点了点头,“又来等你家殿下呢?”
瞧瞧,慈眉善眼,气质温和,这才是真正的蔼然可亲,苏良辰真应该过来找江夫子学学!
“嗯嗯。”苏牧尤用力的点了点头,同时开心的宣布了一个好消息,“明年我就可以来上夫子的课啦!”
“那敢情好啊。”江夫子其实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却装作刚知道似得配合,“期待我们下次见面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