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不良帅接过布袋,打开一看。

只见 里面只有二三十枚铜板和零零碎碎的几颗碎银子,加起来也不过二两银子。

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一边扬起手来,一边怒吼道。

“就这么点?你当打发叫花子呢?”不良帅怒吼道,“我告诉你,今天不交出足够的份子钱,你这店就别想再开了!”

“小金,做事不要这么冲动,乡里乡亲的,能别动手就别动手。”旁边的一位武侯劝解道。

姓金的不良帅瞪了那位武侯一眼,又转向赵老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体谅?老子们辛辛苦苦在这里巡街,维护治安,他们这群商户就这点孝敬?不动手也行,今天不交够份子钱,我们就把他女儿给卖了抵账。”

说话间,姓金的不良帅,就转过头去,看向了赵老板身后那间简陋的店铺。

刚才还在给李恪等人上汤饼的小姑娘,正一脸怒容的看着那些武侯和不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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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中充满了愤怒和恐惧,但更多的是不屈和坚定。

看到这些官吏,折辱她的父母,还扬言要把她卖了抵债。

小丫头这下再也忍不住了,红着眼圈,指着那几个武侯和不良帅骂道。

“你们这些狗官,就知道欺压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我阿耶辛辛苦苦经营这家店,每个月的份子钱一分不少地交给你们,如今你们却还要敲诈勒索,甚至想要卖了我来抵债!真是无耻至极!”

听到小姑娘的话,不说姓金的不良帅,就是那位一直没有说话的武侯,也是脸色一沉。

“你这个嘴硬的丫头,真以为我们拿你们这些刁民没有办法?”

这些不入品的武侯和不良帅,虽然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吏。

可好歹也是披了一层官皮的朝廷中人,如今被一个小丫头当众痛骂,他们自然感觉脸上无光。

带头的武侯顿时怒不可遏,恶狠狠下令道:“愣着干什么?把她抓起来,姓赵啥时候给钱,就啥时候把他闺女放出来!”

赵老板一听这话,脸色瞬间惨白。

他的妻子更是猛地扑到不良帅身前,双膝跪地,声泪俱下。

“金爷,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女儿吧!她还是个孩子。我们所有的钱都给您了,真的没有多余的钱了!”

赵老板的脸色愈发苍白,他深知自己今天若不拿出足够的钱来,这些武侯和不良帅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但他真的已经没有什么钱了,前几个月生意惨淡,连日常开销都勉强维持,哪里还有多余的钱来交这额外的份子钱呢?

正当赵老板绝望之际,一旁的长孙娉婷不忍汤饼店的一家三口,遭受这样的欺凌。

刚准备朝着李恪开口,让他帮帮这一家三口的时候。

“这位官爷,何必如此咄咄逼人?人家毕竟也是小本经营,生活不易,您又何必苦苦相逼呢?”

突然听到人群中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穿青衫,只比李恪大上几岁的少年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他气质儒雅,面容俊朗,一看便知是位有学问的士子。

不良帅见有人出头,脸色一沉,厉声喝道:“你是什么人?敢在这里多管闲事?”

那个少年原本也是好言相劝,但听到不良帅语气不善,年轻人却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在大唐,就没有市例钱这种说法。”

“按照贞观律,商户只需要缴纳商税,而无需再额外缴纳什么所谓的‘市例钱’。这位店家既然已经按时缴纳了商税,你们就没有权利再收什么市例钱。”

不良帅听到少年如此直接地指出他们的违法行为,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一双愤怒的眼睛,上下打量了这位年轻人几眼,见这个士子虽说带着一股书卷子气。

但身上只穿着寻常的青衫,腰间并无佩剑或其他贵重饰品,显然并非富贵人家的子弟。

然而,他站在那里,却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让人不敢小觑。

一时间,让两个武侯和三个不良帅有些拿捏不住。

但是,这些混迹在社会底层,在人情世故里面游泳的老油条,又岂会被一个少年的几句话就轻易震慑住?

带头的武侯眼睛一转,下一刻便试探性的说道。

“这位公子,你可知道,我们是在执行公务?你如此阻挠,难道不怕受到惩罚吗?”

少年似乎看出了那位武侯的试探,他微微一笑,目光坚定道。

“这位官差,你也不用试探了,在下王玄策,无权无势,唯一知道的事,就是大唐律法不可轻犯。今日之事,若官爷执意要收这所谓的‘市例钱’,那在下只能前往府衙,请长安县县令来评评理了。”

“咳咳咳......”

原本刚刚在长孙娉婷开口,就准备制止这桩闹剧的李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