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忍不了有何用?”秋寻月抬眼,凌厉的目光将他的怒火强行压了下去。

“沉住气,魔宗既已布下局,说明他们正在等我们失去冷静,你若乱,正中下怀。”

萧牧垂下头,任由愤怒在体内翻滚酝酿,却硬生生将它压住:“是,弟子鲁莽。”

“再有下次,你便不必继续修剑了。”秋寻月冷声警告,她的目光极其锐利,像是一柄未出鞘的剑刺入萧牧的内心深处。

“我!”萧牧轻咬下唇,最终低头行礼:“弟子记住了。”

秋寻月收回目光,将锦盒递给他:“拿去埋了。”

萧牧愣了片刻,而后低声应道:“是,师父。”

他接过盒子时,指尖轻颤了一下。

秋寻月看在眼里,却未多言,她转头看向山林深处,目光似乎穿透了重重迷雾,看向了某个遥不可及的地方。

夜风呼啸而过,秋寻月的衣袂翻飞,锋锐的气势如刀罡般纵横天地之间。

她虽不动声色,但萧牧心知,她的怒火比他燃烧得更剧烈,如同一座冰封的火山,虽看似平静,但一旦爆发,便是毁天灭地之姿。

……

翌日清晨,萧牧独坐山崖边,将那颗心脏一字一句念诵咒文后,安然埋葬,他双手扶剑,目光逐渐坚定。他知道,师父的这份隐忍,是因为事情远比看上去复杂。

这不仅关乎她亡故的亲弟,更可能是魔宗的阴谋棋局。

“三日后,森罗谷!”萧牧闭目,耳畔传入昨夜秋寻月的嘱咐:“你随我前去,但不到必要时刻,不得擅作主张。”

他睁眼,灼然的目光深处多了一丝复杂与决心,师父从来强大得不可一世,但他萧牧,绝不会再让她独自承受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