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已完成,宋师傅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看向众人,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激烈斗法。
宋师傅面色肃穆,双目紧闭,开始念咒加持自己的法坛。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韵律,每一个音节都仿佛蕴含着神秘的力量,每一个顺序都进行得井然有序,有条不紊。
接着,他一边手持三清铃轻轻晃动,清脆的铃声在寂静的乱葬岗中响起,一边脚下踏着神秘的步伐。那步伐看似凌乱,实则暗藏玄机,每一步都与咒语的节奏相互呼应。随着他的动作和咒语声,顿时就感觉整个乱葬岗一下子就变得安静下来,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一般,原本偶尔传来的虫鸣声也消失不见,只剩下宋师傅的咒语声和三清铃的清脆声响。
很快,这个步骤就结束了。宋师傅拿起一杯早已准备好的水,再次念起复杂的咒语,那杯水在咒力的加持下似乎泛起了微微的光芒。然后,他把水含在嘴里,猛地对着方老板和他的员工用力喷了出去。那水化作细密的水雾,均匀地洒在众人身上,带来一阵清凉。
紧接着,宋师傅左手稳稳地拿着三清铃,右手则握住龙角,开始有节奏地摆弄着。他的动作熟练而流畅,龙角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一般。不一会,他就把龙角放在嘴巴上,鼓起腮帮子用力吹了几下。顿时,一阵阵低沉而悠远的号角声传来,那声音仿佛穿越了时空,带着古老而神秘的力量,在乱葬岗中回荡。
陈大力和苏雅丽俩人全神贯注,井然有序地给宋师傅打下手。他们的眼神专注而坚定,每一个动作都配合得恰到好处,不敢有丝毫的疏忽和差错。
不一会,那低沉悠远的号角声渐渐停了下来,四周再次陷入一片寂静。宋师傅神色庄重,拿起蛇鞭,用蛇头凌空画符。他的口中念念有词,声音洪亮而清晰:“南海岸上一匹草,昼夜青青不见老,王母蟠桃来解退,百般邪法都解了,一解黄义端公法,二解南海万法,三解百艺法,四解三师法,五解铁匠法,六解花匠法,七解瓦匠法,八解石匠法,九解木匠法,十解割补法,天地解,年月解,日时解,奉请诸位仙师,一切祖师百般解退,谨请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这段咒语,宋师傅念得一气呵成,气势磅礴。三次咒毕,他的手臂肌肉紧绷,用力地拿着蛇鞭对着东南西北以及上下六个方向用力抽打过去。每一鞭都带着凌厉的风声,就听见“砰砰砰”的抽打声传来,在这寂静的乱葬岗中显得格外响亮,仿佛要将这世间的一切邪祟都抽打殆尽。
接着,宋师傅又收起蛇鞭,紧紧握着蛇鞭的头,对着空中画符念咒:“起眼望青天,师父在眼前,一收青衣和尚,二收赤衣端公,三收黄衣道人,四收百艺二师,若是邪师人冲左手挽后手脱节,右手挽冲左手脱节,口中念咒,口吐鲜血,叫他邪法邪师三步一滚,五步一跌,左眼流泪,右眼流血,三魂七魄压入万丈深井中遭受酷刑,谨请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宋师傅神色凌厉,双目圆睁,拿着蛇头法器对着虚空先是画了一个规整的井字,接着又画了一道收邪法符。画完之后,他狠狠地把蛇鞭对着地上用力一打,嘴里的咒语愈发急促,如连珠炮一般不停反击。
就在这个时候,远在别墅房间内的乌先生突然之间口鼻流血,那鲜血汩汩而出,瞬间染红了他的前襟。整个人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如纸般苍白,毫无血色。
法坛上的小泥人贴在头上的符纸毫无预兆地自燃起来,瞬间化作一团灰烬。乌先生痛苦不堪,捂着脑袋在地上不停地打滚,嘴里发出凄惨的叫声:“啊!好痛啊!”
住在隔壁的富商听到动静,匆忙跑了过来。一进门,就看见乌先生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连忙上前扶起乌先生,焦急地问道:“乌先生,怎么了?”
乌先生强忍着剧痛,声音颤抖地说道:“帮我把法坛上的药瓶拿过来。”
富商不敢耽搁,赶紧把药瓶拿过来递给乌先生。乌先生接过药瓶,如饿虎扑食一般,一下子就把药瓶内的药丸全部倒进嘴里吞了下去。过了不一会儿,他才感觉稍微舒服了一些。
随后,他又拿出一把香灰,胡乱地抹在自己脸上,接着抓起一把菜刀,在菜刀上飞速地画着一道邪符,然后将菜刀对着虚空狠狠一劈,嘴里不停地念着咒开始反击。
而宋师傅这边,就看见一道明晃晃的菜刀虚影对着他凌厉地劈砍过来。宋师傅反应迅速,一个侧身躲闪,那虚影便直直地劈砍在一个坟头上,只听得“轰”的一声,坟头的土石四溅。
宋师傅毫不客气,怒目圆睁,拿起蛇鞭不停地对着虚空抽打过去。每一鞭都带着呼呼的风声,仿佛要将那虚空都抽裂一般。
乌先生感应到自己的一刀没有击中目标,心中恼怒不已,再次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对着虚空连续劈砍。几道更为凌厉的虚影瞬间生成,带着尖锐的破空之声,又对着宋师傅气势汹汹地劈砍而来,那虚影所过之处,空气似乎都被撕裂,发出“滋滋”的声响。
宋师傅却依旧不慌不忙,他左手稳稳地托住八卦镜,右手挥舞着蛇鞭不停抽打,口中念念有词。当那几道虚影逼近时,宋师傅迅速拿起桌子上的八卦镜对着虚影一照,刹那间,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八卦镜中喷涌而出。顿时,两股力量激烈碰撞,就形成一阵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传来。强大的冲击力使得周围的土石飞扬,草木倒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