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力的身上汗水如雨般洒落,将他所躺的地面浸湿。他的头发被汗水湿透,黏在脸上,更增添了他的狼狈与凄惨。他的喉咙已经喊得沙哑,却依然无法停止那痛苦的呻吟,整个人仿佛置身于地狱的烈火之中,承受着无尽的折磨。
这个时候,三个阿赞师傅都在香炉里面拿了一把香灰直接撒在陈大力身上。那香灰如雪般飘落,瞬间将陈大力覆盖。
突然,那黑衣女子那边的稻草人就砰的一声炸开了。随着这声巨响,仿佛打破了某种禁锢的魔咒。
这个时候,陈大力才慢慢停了下来。他原本抽搐扭曲的身体逐渐放松,紧绷的肌肉也渐渐舒缓,急促的呼吸开始变得平稳。他那因痛苦而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眼神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疲惫与庆幸。
终于结束了,陈大力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之前那仿佛要将他吞噬的难受感觉此刻已烟消云散。他无力地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汗水仍不断地从他的额头滴落,但他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轻松神情。
这个时候,阿赞斌师傅的徒弟赶紧拿出一个大桶就递给陈大力。陈大力还没反应过来,就“呕”的一下吐出来一团乱七八糟的头发,还有好多毒虫,有蝎子、蜈蚣、蜘蛛、壁虎等等一些毒虫。那些毒虫在桶里相互纠缠蠕动,蝎子翘起带毒的尾刺,蜈蚣张牙舞爪,蜘蛛喷出白色的蛛丝,壁虎则惊慌地四处乱窜,让人看了头皮发麻,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此时,三个阿赞师傅又开始念咒了。只见他们神色肃穆,双目紧闭,口中念念有词,语速越来越快,声音也越来越大。他们的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但他们的神情依旧专注而坚定。阿赞斌师傅双手合十,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在倾注全身的力量来对抗这邪恶的虫降。
陈大力越吐越多,仿佛身体变成了一个无底洞,不断地往外倾泻着这些令人作呕的东西。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双眼布满血丝,眼眶深陷,整个人看上去无比憔悴。他的身体随着呕吐的动作剧烈颤抖着,每一次呕吐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喉咙因为频繁的呕吐而感到火辣辣地疼痛,仿佛被火灼烧一般。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概吐了五分钟左右,陈大力才终于停下。他整个人虚脱地靠在一旁,大口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之战。他的眼神迷离,意识也有些模糊,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头发湿漉漉地贴在头皮上,狼狈不堪。
好险啊,阿赞斌师傅对着阿坤说道:“不辱使命,虫降已经解决了。陈先生已经没事了。只要休息几天就好了。”阿坤赶紧把话翻译给陈大力听。
陈大力一听,也顿时感觉轻松了不少,原本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他虚弱地抬起手,向阿赞师傅们表示感谢,此刻的他,只觉得身体无比轻盈,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陈先生,此刻您身上所剩的乃是灵降与情降这两种混合降头。对此,我们三位师傅一同进行了探讨,刚刚也尝试着为您解除,然而最终却未能成功。要知道,这种混合降头乃是鬼王派的独门秘法,唯有鬼王派之人方可解开。
但是,尽管当下我们无能为力,却并不意味着未来也毫无办法。所以当下摆在您面前的仅有两个选择。其一,便是您去找那个给您下降头的女子,恳请她为您解降。只是这里面存在着诸多难以预测的风险,毕竟那女子满心怨恨,难以保证她不会借此机会故意刁难您,甚至可能会让情况变得更加糟糕。
另一个选择则是拜我为师,我会将解降头的法门传授于您。但您要清楚,这并非能够立竿见影,只是能暂时压制住您身上的降头。待到您日后功力渐长、日益深厚之时,就能够慢慢地将降头解除。
至于如何抉择,这全凭您来定夺。您可以静下心来好好思考一番。毕竟此事对于您而言,关乎着未来的人生走向与命运起伏,务必谨慎思量,切不可仓促之间贸然做出决定。
陈大力想了一下说道:“但是我们语言不通,没办法交流啊。师傅说的我也听不懂啊。”
阿坤把陈大力的话翻译给阿赞斌师傅。
阿赞斌师傅听了一下说道:“没关系,我的大徒弟会中文。他以前是泰国培训学校的老师,会多国语言,他可以翻译给你听。然后你也慢慢跟他学习泰语,这样子以后我们就可以沟通交流了。”
陈大力听完了阿坤的翻译,毫不犹豫地直接就跪在阿赞斌面前。“砰砰砰”就磕了三个头,说道:“师傅在上,请受弟子三拜。”此刻的陈大力,眼神坚定,充满了对未来解除降头的期待和对师傅的敬重。
阿赞斌师傅看见陈大力拜师也非常高兴,露出一脸和蔼可亲的笑容。然后拍了拍陈大力的肩膀,在背包里面找了一会,拿出一个佛牌,对着陈大力说道:“这是一个护身符,可以暂时压制你体内的降头。
保你平安。具体能保护你多久就不清楚了。可能是一年,可能两年,可能五年。只有你自己的实力强才不怕这些降头。” 陈大力双手恭敬地接过佛牌,眼中满是感激,仿佛这小小的佛牌承载着他全部的希望。
这个时候,阿赞斌的师兄弟看见陈大力拜师,也非常高兴,纷纷从背包里面拿出一把匕首和一个草人送给陈大力。他们说道:“这个匕首叫破魔刀,是经过几代师傅的供奉加持,有非常厉害的驱邪护身的效果。这个草人是替身草人,可以为你抵挡一次伤害,等过一段时间你修炼出法力,我们就传授给你使用方法。”